管家是一个很好的人,很慈祥,从来没有看不起南亦,更没有嫌弃过他是劣质oga。南亦想了半天后,一副要上刑场上的样子,咬着牙点了点头。得到他的同意,管家才松了口气。“南先生不早了,你也上去休息吧。”南亦又点了点头。转身上楼的步伐都变得有些沉重。走到楼梯口,他才想起还没问要几点开始给贺余深准备早餐。可转身,客厅里的人已经不见了。南亦无奈,只好慢慢悠悠的回了卧室。那么短的走廊,他硬是走了半天。卧室门前,他慢慢推开门,屋里没有开灯。皎洁的月亮透过窗,屋里有了一点点昏暗的光。对外面清晰可见的窗户前站着一个黑影,高大,落寞。南亦也不知道一个连衣服颜色都看不清的背影,他怎么会觉得那个背影有落寞的感觉。或许是因为凄凉的月光。“你说,到底有多爱,才能让一个人愿意回到恨了二十几年的人身边。”南亦轻轻关上了门,轻手轻脚的走到贺余深身后。没有爱也就不会有恨,南亦在心里说道。屋里安静了好久。贺余深轻叹了一口气:“你又不会说话,我问你做什么。”这一刻,南亦觉得眼前的人是有些难过的。今晚贺余深甚至做了噩梦。半夜,南亦被他圈得过紧的怀抱勒醒。像是小孩子怕自己心爱的玩具丢失,贺余深死死的搂住南亦。南亦连挣脱都不敢,他只要稍微动一下,那双大手就会收紧。南亦只能仰着头呼吸,却意外碰到如冰一般的皮肤。南亦无奈,释放了他极其淡的劣质安抚信息素,不过似乎和贺余深待久了,信息素虽然还是一如既往的淡,但还是比以前好了不少。或许是因为alpha也会依赖自己的oga,淡淡的奶糖味也让睡梦中的贺余深放松了身体。南亦也终于能舒服入睡。因为惦记着管家的嘱托,南亦早上起了个大早。醒来时旁边的人还在睡得很沉,他轻轻抬开压在自己身上的手,动作轻柔的起了床。释放了一晚上的安抚信息素,南亦的腺体有些干涩。早晨的天气有些凉,屋里又开着空调,出了温暖的被窝有些冷。南亦在衣柜里找了件酒红色的宽松针织毛衣和一条柔软垂感很好的休闲裤穿上。不是南亦买的打折衣服,是柳月让人送来的。被管家全部放在了衣柜里。布料实在柔软,鲜艳的颜色很好看,南亦洗漱时,多照了会儿镜子。贺余深至少是很大方的,南亦突然觉得给他做做早餐好像也是应该的。南亦下了楼,这次真的没看见管家,看来已经走了。南亦不太会做饭,但也不是完全不会,简单做个早餐还是不在话下的。早上七点,他已经做好了早餐等在餐桌前。半小时后,穿戴整齐的贺余深才从楼上下来。看见坐在桌前打盹的南亦愣了一下。酒红色的颜色衬托着他白皙的皮肤,气血都好了不少。贺余深下楼后径直朝着门外走去,他总觉得今天少了些什么。直到快走到门边,身后的椅子尖锐刺耳的声音响起,他才微蹙着眉回头。刚刚还打囤的人一脸慌张的朝自己小跑过来,手下意识的往腰上摸着什么,贺余深平静的看着跑过来的南亦,还差点被绊倒,踉跄了几下摔在贺余深面前,被他伸手轻松接住。贺余深垂着头瞥了眼那双紧紧抓住自己衣服的手,又看了看南亦脚上的兔子拖鞋。最后视线落在他惊魂未定的脸上。贺余深皱紧了眉:“大早上就投怀送抱?”南亦尴尬的站稳,平地绊倒还刚好趴在贺余深身上,这个姿势,还真有点像狗血事故。贺余深收回自己还在半空的手,冷然道:“别跟我耍这些无用的小计谋,不是易感期我不会碰你。”南亦:…………说完话的某人转头想往外走,南亦一着急伸手就又扯住他的西装衣角。贺余深有些不耐烦的回头。拉着自己的oga红着一张脸,冷清的眼神有些闪躲。“就这么想要?”他脸上的神情顿了一些,冷着嗓子问。南亦连忙红着脸着急的摇摇头,指了指不远处的餐桌。意识到自己理解错的某人嘴角僵硬的扯了扯。“你想让我吃早餐?”贺余深装作若无其事的又问了问。南亦再次点点头,还放下了自己拉住贺余深的手。贺余深瞥了眼自己的衣角,平静道:“不吃。”再次转身想走,南亦只能又扯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