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听信谗言,被人挑唆?
宁毓这‘有心人’,说得分明是自己啊!
他冷声道:“二皇兄这是什么意思!姜大人没做过的事,父皇断然不会冤枉了他!眼下证据确凿,分明是姜大人以权谋私,还妄想诓骗父皇!”
“宁湛!”宁毓咬牙道:“不用你在这里幸灾乐祸,你做过什么你自己清楚!”
若非宁湛从中作梗,父皇怎会这般对待自己!
“本殿什么也没做!”宁湛不悦道:“姜家中饱私囊,皇兄怕是清清楚楚吧!眼下东窗事发,皇兄想把这屎盆扣到本殿头上,也要问问本殿同不同意!”
众人听后险些呛到,暗道六殿下这般粗俗的言语都宣之于口了,可见是气坏了。
“都给朕住嘴!”这时,燕宁帝厉声道:“一个两个,没有一个人让朕宽心的!”
他看向宁湛道:“你以为你就比他好么!你做过什么以为朕不知道么!”
宁湛霎时心下一惊,垂首道:“父皇息怒”。
可…
他当真不知道父皇说的是哪件事啊!
只是眼下父皇盛怒,今日姜府怕是要出大事,他断然没有必要,将火引到自己身上!
一时间大殿上鸦雀无声,众人低垂着头,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与此同时。
清风餍。
此时,夜迁沉一袭墨色华服,垂眸,长睫在眼睑处覆下一片阴影,却挡不住那俊美幽寂的墨眸。
片刻,内力倾泻而出,手中的纸笺眨眼间便化为灰烬。
夜迁沉抬眸,沉声道:“告诉韩锐,半点消息不得传回京城”。
韩锐做事,他是放心的。
“是”,莫深点头应道,正在这时,外面传来了脚步声。
“是苏小姐”,莫深说道:“她方才说,换身衣裳便来清风餍”。
夜迁沉眸中闪过什么,唇角若有似无的勾着,是莫深道:“去吧”。
这小狐狸,怕不是来道谢的!
莫深刚打开房门,便看见苏轻默已到门口。
“苏小姐”,莫深客气道,顺手关好了房门。
苏轻默缓缓走近,给夜迁沉倒了杯茶。
“师叔喝茶”。
刚放下茶杯,手腕却被这人握住,稍一用力,就跌进了这人怀里。
苏轻默面色绯染,却是乖巧的一动未动。
抱便抱吧,又不是没抱过!
乞巧节那日被这人抱着睡下,苏轻默倒是也习惯了。
“这般下去,京城离大乱怕是不远了”,苏轻默淡声道。
到时,他们便可趁机生事!
只有一件事…
“宁礼琛的死讯已传开,瑶儿日后在宫中…定然不会好过”,苏轻默担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