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莫行看着二人举动,侧头拿手撑着自己的脑袋,一副看客模样。
“这件事,殿下你也不知。”沈颂看了看二人,缓缓开口。
眼前梁莫行愣神震惊的表情还来不及细看,回忆涌上心头。
日前,吕明被沈平山押入诏狱,后来又遇到了自己身份暴露的这档子事,很显然吕明被梁莫行提走的几率就小了很多。所以吕明现如今还被关押在诏狱,即使有沈平山派自己人看着,但还是被沈颂找到了机会,本想着去见吕明一面。
“你们可知诏狱是什么来头?”沈颂轻声开口,虽然也不指望二人的回答。
“那可别小瞧本王,在京九载,我还不知道诏狱?”梁莫行见这个问题正对自己的胃口,笑道:“诏狱,顾名思义需皇帝下诏书始能系狱,不知令角对这个答案满意与否。”
“对,也不对。”只见沈颂摇摇头,接着说道:“吕明被家父押运回京,罪名是通敌叛国的出卖军机罪,皇帝下旨纠察收押。但由于路上所出的意外,以及吕明的装疯卖傻,这个人被暂时搁置了。但为什么搁置在了诏狱呢?这就要说回诏狱,这里是出了名的收押两千石大官的牢狱,狱刑残酷无比,三法司均无权过问。是或不是?”
梁莫行听此一眼,也觉得颇有几分道理。他瞥了一眼坐在矮凳上的林寒川,他依旧看着火盆,眼眸中的火光倒映,情绪变化微毫。
“是!”梁莫行见没人搭腔就应了一声,哪知身边人沉默了许久竟主动开口:“你的意思是,吕明的身份不简单?怎么着也要郡守级以上?”
林寒川的话醍醐灌顶,梁莫行恍然大悟:“还记得方怀弈的证词嘛?说他害怕的不是通敌叛国!”
沈颂点头,“你猜的没错,这就说明一切皆有迹可循。我顺势而为,却翻出了一桩旧案。”
“你?翻出旧案?”梁莫行满脸不可思议,这妮子能文能武的,比自己是强上许多啊。
“刑部员外郎华春来,是我的旧相识。”沈颂急忙插嘴解释了一番,“但这不重要,他也是方家的人脉关系。”
林寒川这才点了点头,示意沈颂接着讲。嘉庆侯府看来与沈家渊源颇深。
这些小心思当然沈颂又怎么会知道,华春来这一辈子怎么可能认识的到啊,显然是上一辈子那个便宜夫婿的人脉,哈哈也就是这一辈子已经进化错路线的方怀弈。
沈颂哭笑不得,只好接着讲:“果不其然,吕明是逃犯,不仅是逃犯,竟然还能做到副都部署这个位子且不被人发现,只能说明此人有些能力。”
“他逃亡八年就做到了这个位子,看来参军体系有些漏洞,但这是后话。吕明的父亲是吕品,这个名字应该就耳熟起来了,”
梁莫行及时打断了沈颂的话,虽然可能又是无关紧要的发言,比如:“吕品?还是不是很熟啊。。。”
“你还小,正常。”沈颂懒得争,“他身为前太子太傅却被诬陷问斩,牵连阖府。而前太子就是宗成上皇的第二子,梁易。”
梁莫行倒吸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