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李家兄弟从深巷中的小门进府,来到跑马场的时候,几个孩子正拿着木刀木剑在场中有模有样的劈砍。
徐载靖正在马儿们的食槽前,将磨成粉的玉米混在饲料中,
一开始不知道玉米的效用,虽然有徐载靖的断言能被牲口吃,
但是之前几年,徐载靖师父和邓伯也是找了不少郎中、兽医验证特性之后,
才在徐载靖最早骑的那匹公马开始喂玉米,
而主君盛维也多在汴京停留,
此时,盛维正恭敬的坐在下首,同罗汉椅上的盛老夫人说着话,
“婶婶,昨日户部左曹郎中吴大人同拓西侯家的管事,一起去了咱家在通津门的榻房货栈,直接定下了三十万贯的油布买卖。”
结果就是那匹公马吃的膘肥体壮,到后面都不怎么喜欢吃别的饲料了。
坐在木屋另一边徐载靖的师父,则是手里拿着一根徐载靖不用的细尖毛笔,正在一根手腕粗细颇为顺直的三尺木板条上画着,
那匹公马玉米虽然是第一個试吃的,但是按摩却是排在最后,
看着公马的眼神,徐载靖一边按一边道:
公马打了个响鼻,
其实这公马放在外面也是难得的骏马,不然也不会被他师父相中,可无奈的是徐载靖的坐骑就没有普通的。
徐载靖走过去,朝一个孩童伸出了手,接过她手里的木棍后,从腰间的蹀躞带上抽出匕首,
刷刷的开始削了起来,如同削木机器,只是几下,就削成了木条,随后递给画完了的师父,
他则是按照师父画出的样子,在木条上削了起来。
盛老夫人盘着手里的佛珠点着头道:“那维哥儿准备送些什么?”
玉米与其他农作物之间的套种规律,已经被邓伯等农学子弟摸清楚,
庄子上已经连续丰收了几年。
“维哥儿,你做了这么久生意,应当知道这批油布是作何用处吧?”
此时,
徐载靖劲儿大,按摩的时候按的透,节奏还好,自然更得马儿们的欢心。
虽然平日里是师父和阿兰等人在喂养打理它们,但是骑乘它们的,绝大部分时间都只有徐载靖自己,
而且,通常每日徐载靖还会或早或晚的抽出时间,给几匹马儿做些按摩什么。
而那些,个小颗少的,则是被侯府当做零嘴儿送给了侯府故旧,既能尝个新鲜,也能售卖。
被脱下玉米粒的芯,因为有药用则是被送到了药店中,
旁边站着空手的楚战,还有几个手里同样拿着木棍,正在排队白高国孩童。
说完后盛维看着老夫人微笑的眼睛,心思转动之间道:
“婶婶,那侄儿。便送一块品质最佳的油布过去。”
“嗯,这主意不错,不过可不要漏了人家,听说之前这个买卖可是韩国公家的亲戚在做!”
听老夫人说完,盛维一愣,有些疑惑的问道:
“婶婶,那。怎么这次找了咱们家?”
盛老夫人笑着道:
“这次金明池外的赏菊会,有人被下了面子。”
“作为娘家兄弟,怎能不帮她出口气。”
盛维眨了眨眼后赶忙道:“婶婶说的是永昌侯府吴大娘子。”
老夫人放下佛珠,端起茶盅喝了口茶后赞赏的看了盛维一眼。
盛维继续道:“吴大娘子还和咱们家亲戚徐家的主母交好。”
听到此话老夫人笑着点了点头:“所以,让户部吴大人的决定显得无比正确,比送给他金银珠宝还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