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锦夏回房关门,静静依靠在床头,看着卧室的木门下方。
客厅的灯光从门缝挤进来,是一条暖黄色的横线。
她竖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明明说的清楚要他走。
可是她的心里控制不住的期待,害怕他真的就走了。
女人的心,总是这样矛盾的。
口是心非到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不可理喻。
门下那条横线暖光没消失,池故渊根本没走。
十几分钟后,顾锦夏看到房门动了。
迅速躺好盖被,闭上眼睛装睡。
池故渊走进来直直的去到浴室。
浴室的灯亮了,流水声也传出来。
明明他没和她说一句话,她的心头却免不了染上糖霜,甜甜的感觉替代心烦意乱。
听着哗啦啦的流水声,她傻傻的闭着眼睛无声笑着。
笑着笑着就睡着了。
幸好这里是酒店,会准备男女两套浴袍。
所以哪怕顾锦夏这边没有池故渊的衣服,他也能找到干净的男士浴袍,穿好走出浴室。
卧室里一片安静,水墨画被子里的小女人已经睡着。
平缓规律的呼吸声若有似无,差点让池故渊听上瘾挪不动脚步。
“还是睡着的时候最可爱。”
池故渊轻叹一口气,无声说了一句。
迈步离开卧室。
第二天一早起来,顾锦夏发现自己的右脚脚踝已经彻底消肿,只余浅浅的红痕。
她试着下地踩在柔软的地毯上,还有些疼,能忍受的范围之内。
她果断抛弃轮椅,慢慢小心走去浴室洗漱,出来去衣柜前换了一套樱粉色吊带及膝长裙,哼着歌慢慢走出门。
“刺啦。”
对面厨房一声油响,还吓了她一跳。
厨房流理台前,池故渊还穿着酒店白色棉质浴袍,背对着她在平底锅中煎饺子。
他背影挺拔清瘦,只露出一双笔直小腿,腰间系着碎发围裙带子,还打了一个蝴蝶结。
不得不说,就只是看这背影,他都绝对是可靠顾家的好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