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澜看着他生气的面容,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别误会,我只是不喜欢你眉心上的这点朱砂。”
谢晚寻冷笑一声,“你不喜欢?所以就要这样对我?你未免太过分了吧。”
或者说,太霸道了。
“况且你也不是我的什么人,赶快放开我。”
沈时澜压抑住眼底的情绪,语气尽量平静地问道:“我的确不是你的什么人。”
“所以?你还不放开我。”
他目光深沉地看着对方,“阿云,在你心里,我是什么地位?”
谢晚寻被他看得头皮发麻,结结巴巴地回道:“你,你当然是我的朋,朋友啊……”
话语一落,对方目光的瞬间变得有些讽刺,“朋友,呵,都能跟自己哥哥洞房,朋友也没什么吧。”
“你……你什么意思?”谢晚寻有些慌地看着他,“我警告你,别乱来!还有我跟我哥是清白的!”
“清白,清白,你们拜天地,入洞房?”
“我都说了是误会!”
沈时澜却不听,“好了,阿云,这件事过会再提,让我今日先把这朱砂抹了,看着它,着实碍眼。”
“碍眼?”谢晚寻被他理所当然的语气气笑了,“你看不过眼就要抹去,这样做太霸道了!太过分了!”
沈时澜目光淡淡,用眉笔点了点铅华,“怎么?你很喜欢这朱砂?”
谢晚寻逆反心理上来了,喊道:“对!我喜欢!”说着他低头看自己身上环绕的千禁符,喊道:“赶快给我解开千禁符!”
沈时澜的目光渐渐变得深邃如海,眼底戾气一闪而过,“你喜欢?是不是因为那是谢千渡给你画的?”
“不,我……”谢晚寻还没说完,对方就凶狠地说道:“那我偏要把这朱砂给你抹去。”
“……”
谢晚寻被他这一句话气得吐血,口不择言道:“卧槽,你怎么这么不讲道理?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你没资格管!”
“你都说了我不讲道理,那我便不讲道理一次。”
“我的人权和自由呢,你这样是非法囚禁!”
听着少年的怒吼,沈时澜毫无所动,再次用眉笔点点了铅华,“我听不懂你说的什么,但是我今天必须把这朱砂给你去掉!”
“你凭什么这么做?”
沈时澜的神色依旧平静,不为所动,他又从袖间拿出一张手帕,念了个法决,帕子顿时变湿了,还有几滴水珠滴落,“来,我给你先擦掉这朱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