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杜氏宗祠不远的阴暗小巷道之中,一老人缓步而行。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当感知到刑部之中有人走出来,已经得到想知道的信息后的赵宇,当即快步离开杜氏宗祠。
“和风城!也就只有和风城里的顶尖势力才能如此号令这莯林镇了吧。”巷道之中,赵宇思绪万千。
就在赵宇沉思行走间,两个衣着朴素的大汉背着担挑铁铲迎面而来,
“杜牙,刚你有看清楚了吗?”
“嘿,我说杜年你这不是开玩笑吗?二牛家就在我家隔壁,能不看清楚吗?”
“我说二牛这孩子也够倒霉的,今天一大早好不容易得到了一枚元石币,以为能够摆脱困境了,想不到却惹来了横祸!”
“谁说不是呢!我初看到他的时候,那四肢都被打断了,当真是惨不忍睹。可怜这孩子还一心想要进城里的学院苦修,早日觉醒天地之心,这一来是没机会了,还得废了。”
他们之间的对话让赵宇为之却步。
元石币一般都只流通于修士之间,像莯林镇这样偏僻的小村镇那更是珍稀至极,再加之两人所提及的时间,赵宇顿时肯定,他们所说的二牛就是早上那个对其毕恭毕敬的守兵。
“请问两位,你们所说的二牛是否就是一南门守兵?”赵宇拦住两人的去路。
农民本质都是淳朴的,突然被一个不认识的老人家拦住了去路,虽然有些惊讶,但并无不悦,反而耐心地解答了赵宇的问题。
其中一个戴着头巾的大汉答道:“对,二牛平时就在南门做守兵。”
“刚无意中听到两位提及了此人,可否跟老头我说说,他可是我一远方侄子。”赵宇华发苍颜,操着一把沙哑沧桑的老声。
两汉子闻听赵宇是二牛的亲戚,连忙弯腰作揖,恭称见过前辈。随即就将知道的情况都一一道出。
早在七年前,因为一场意外导致二牛的父亲早逝,母亲也重伤不起,这些年来全靠变卖家里木场的钱财来勉强度日子。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幼年丧父的二牛自此就成了撑家之人,他在亲戚邻居的帮衬下倒是顽强地养活了伤重的母亲,总体可说是勉强过到日子。
十岁那年为了帮补家计二牛参军,成为莯林镇最年幼的守军。
守卫将领也额为赏识二牛的品德、勤奋,一直以来对其极为照顾,今天所得的元石币守卫将领也没收取充公,反而全数归二牛所有。
元石币对于二牛来说,能够因此还清债务,能够请到更好的医师为母亲疗伤,还能拥有进入学府修炼的学费。元石币的价值,更重于让二牛看到希望!
但却不知何人将二牛得到了一枚元石币的事广而流传。
本在一个小小的村镇之中,是没有什么人胆敢对一个守兵起歪念的,而且二牛的资质在镇中是出了名的好,是为数不多最有可能成为修士的少年,普通人还真不够他打。更何况众所周知,守兵中的总将领对其极为看重。所以当地人就算有歪念也是没可能敢动手的。
可是,今天莯林镇却来了不速之客,朱家!
朱家本是和风城的门望族,当然也不会贪这小财,但是朱家人中还有一个臭名远播的朱奋的手下:朱费!
朱奋拥有如此臭名,其手下朱费自然也不是什么好人。
当朱家人走后,朱费竟然调转马头悄然带着几个打手躲在二牛往日回家的路上,对其实施偷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