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母亲一直在喊二哥,又没喊我。&rdo;黎琼淡淡的说着,全然是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可把文氏气得,可现在不是计较她这副死样子的时候。
文氏急问,&ldo;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爹去哪儿了?书房里为何乱成这样,还有书房门口那一摊子血迹是怎么回事?&rdo;
&ldo;娘,你一件一件问行么,我一下子哪记得了这么多。&rdo;
文氏忍着气,又问了一遍,&ldo;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谁受伤了?&rdo;
&ldo;刚刚二哥去书房找爹谈话,我隐约听见二哥说不想入仕,爹听了以后很是生气,大发了一顿脾气就出门去了。至于那摊子血迹么,我也不知道是谁的?&rdo;
&ldo;那你爹去哪儿了?&rdo;文氏焦急万分。
&ldo;不晓得,他没说。&rdo;
&ldo;那你二哥在房里么?&rdo;
&ldo;在的,我没听见他出去。&rdo;
文氏再不理睬她,转身来到黎如晦房门前,边敲门边劝道:&ldo;如晦,你开开门,让娘进去。娘很担心你。&rdo;
儿子不想入仕,丈夫怎能不发脾气。她知道丈夫对两个儿子抱着莫大的希望,如今小儿子竟然说不想入仕,丈夫如何能同意。
文氏在外面苦口婆心劝了半响,黎如晦才出来开门。
文氏一进门,焦急地拉着儿子上上下下打量。黎如晦始终侧着头,不让她看见自己额头上的伤口。
做娘的哪里能不了解儿子的脾性,文氏伸出两手,将儿子始终侧着的头硬是掰了过来。只见儿子额角上好大一个伤口,虽已止住了血,但额角肿了一大块。
文氏忍不住落泪,心疼不已,&ldo;你爹,你爹怎能砸你呢。&rdo;
&ldo;娘,不怪爹,是儿子不孝,忤逆了他。&rdo;
&ldo;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的,非要拿东西砸人。&rdo;文氏哽咽着,嘴里怨怪着丈夫。
&ldo;娘,爹没有砸我,是我没躲开。&rdo;
&ldo;别说了,娘给你好好的包扎一下。这么深的伤口,该要留疤了。&rdo;文氏将儿子摁坐在圆凳上。&ldo;你在这儿坐着,娘去拿些伤药过来。&rdo;
&ldo;娘,我已经没事了。&rdo;
&ldo;好好坐着,娘去去就回。&rdo;文氏走出房门直奔自己房间。家里放药的小箱子正摆在桌上,文氏上前翻找了一下,却没找到伤药。她转身欲出门去村口土郎中哪儿买点伤药回来。
一进一出,夫妻俩在大门口碰了个面对面。
文氏还在生气丈夫下手没轻重,就不想搭理他,越过他要走出去。
黎崇文一把拉住她的手,将手里的纸包递了过去,&ldo;药我已买回来了,赶紧给他用上罢。&rdo;
文氏没好气的接过药,&ldo;这么深的伤口,肯定要留疤了。&rdo;
&ldo;男人留个疤怎么啦。大惊小怪。&rdo;黎崇文故作不在意的说了一句,就径自往书房走去。
文氏瞪着他的背影,啐道:&ldo;口是心非。你要不担心会出去买药么。&rdo;
她拿着伤药赶忙回儿子屋里,给他细细的包扎了一番。&ldo;被砚台砸到的罢,头肯定还晕着,赶紧回床上躺一躺。&rdo;
&ldo;娘,你别怪爹,爹也不是故意的,是我自己不肯躲开。&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