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微微点头,道:“云岩山这个地方,如果西府稳不住,我们徐家就不要继续纠缠了,否则得不偿失。”
徐玉麟猜想徐青肯定知道了更多的秘密,有许多是宗脉还不清楚的,当即点头道:“好,那就这么说定了。”
说到此处,他就起身告辞,既然身为家主的徐青已经有了决议,西府内部如何争议,宗脉也不用管的太多。
徐玉麟毕竟是宗伯长老,诸位室主就算是意见再大,见他离去也只能起身恭送。
只是刚等徐玉麟离开,三支室的室主徐天戌就迫不及待的冷嘲道:“徐青家主,你好大的口气,莫非是想要乘机铲除其他支室,让我们去云岩山送死吗?”
其他室主一听这话,更是激烈的附和起来。
徐青冷冷翻了众人一个白眼,吓得十几人都不敢说话,乖乖的坐了回去,他再年轻,也毕竟是杀了徐天傲的西府家主。
假如徐青不是徐家的年轻后辈,在场又有几个室主敢在他面前倚老卖老?
徐青冷冷扫视众人,等在场的诸位室主都渐渐沉默不语,只有徐天戌还是一脸愤恨的怒视着他,才道:“既然大家都在这里,那就先表决一番吧,愿意和府中一起开拓云岩山的室主可以坐到右侧,不愿意的坐到左侧。”
他话声刚落,徐天戌就已经迫不及待的起身,神se严谨的指责道:“徐青,你虽然贵为家主,可为了宗族和西府一脉着想,也应该听一听诸位室主的意见,我们毕竟是你长辈,考虑的比你周全也是理所当然。你若是执意要大家分开站立,岂不是刻意分成两派,让你便于打击?”
今天有西府的所有室主坐镇在此,大家事先都有私下的联系,论资排辈,徐天戌只觉得自己是更有地位,言语中颇有几分训斥之意,明显是要乘机打压徐青的威信。
在场的西府二十四个支室中,徐天戌一脉的三支室实力最强,支室中还有一位炼气末期的大执事,徐天戌本人又是资历最深的室主,人脉深厚,威信最高,这也是他敢于代表其他支室说话的资本。
徐青无需多加思索都知道这里面的玄机,随即也站起身冷视徐天戌,争锋相对的扫视其他室主,道:“本家主的决断很简单,你们分开表态,不同意西府经营云岩山的各支室分一笔钱,以后的事情与你们无关,同意经营的支室则随我前往云岩山庄驻守。”
“慢着。”
徐天戌总觉得其中有诈,既然已经站了出来,就只能继续阻拦到底,呵斥道:“同为一府,自然共进退。徐青,你身为家主却要借势分裂我们西府,其心险恶。”
“很好,正等你这句话!”
徐青冷淡的一语咬定,抬手取出青光闪耀的青螭剑,道:“我这个家主和徐天傲不同,不擅长yin谋阳谋,也没有jing力和你勾心斗角。你要对我施展yin谋,我只会一杀了之。”
此话一出,全场震惊,即便是徐鸠等人也大为惊讶。
即便是徐天傲那么跋扈的家主,又何尝敢当着二十多位室主的面斩杀一位室主?
徐天戌瞬间变了一个人,刚才还连续仗势斥责徐青,此时却是脸se剧变,惨白死灰,急忙取出自己的中品灵剑威逼道:“徐青,你……你,你不要乱来,这里是本府议事之地,你岂敢……?”
他惊慌失措,连连后退。
徐青的一身杀气凌厉冲出,青螭剑上一道jing纯的金光浮现,周身千步之中灵气动荡如雾,冷冷一抬剑,道:“既要杀你以证我家主之威,就请你拿出炼气中期的实力,不要让人以为我这一剑斩杀的不过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朽之辈。”
他话还没有说完,徐天戌已经落荒逃跑,他追身而上,一剑凌空飞断而下。
嗤啦一声而已。
徐青一剑闪过三丈剑气,从徐天戌的后背一剑斩下,切断两截,他手中这一剑本来还藏有两层杀机,层层相扣,注定要一剑斩杀别人,可惜对手的本领实在是太稀疏。
他很失望,也不知徐天戌这一生到底是怎么练到了炼气五重的境界,更不知徐天戌到底有过几次战斗,难道连杀气都未能凝练而成吗?
徐青皱着眉头,失望的冷嘲道:“耍yin谋诡计也要有基本的实力,连徐天魁和叶素蓝的一半战力都没有,给徐天傲擦鞋底的实力都没有,你这样的人也妄想称雄西府,登上家主的宝座,是不是太愚蠢了?”
整个中堂大厅里鸦雀无声,太多人的心中充满了那种莫名的恐惧,仿佛有一根最锋利的钢针扎在他们最痛的命门,毛骨悚然。
地上不过一具老者的尸身,光滑的切为两半,胃肠肺腑随之迸洒了一地,污秽混淆着一汪血迹,只有那一道阳气被螭灵吞没,以至于全身青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