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未曾听说镇守南方边城的抚水将军说什么,且今年南方雨水充沛,农作物长势良好,又未听到什么水患之类的,
诸位皇子?
最近没听说有什么特殊动静啊,好像,确实是太过安静了些。
莫非宫中发生什么事?
云希垂下眼眸,转动酒杯,纤纤玉指映着透青色酒杯霎是好看。
池墨喊了云希两声却没有回应,她转过身来又喊一声:“小妹?”
云希这才回过神来:“啊?长嫂,怎么了?”
池墨无奈笑道:“你这是怎么了小妹?想什么这么出神?”
云希摇头:“没什么。”她呲着小白牙,拉住池墨的手摇晃两下,似是在撒娇:“嫂嫂~我们回家吧,我有点醉了。”
池墨看看云希待过的两个桌位,酒壶都空了。
好像喝的确实不少,一个未及笄的姑娘家喝这么多,还是赶紧回家吧。
池墨也顾不上欣赏什么珊瑚了,拉了拉云嘉的衣袖,就要向丞相告别,谁知刚刚的贾中瑞拦住云嘉的去路。
贾中瑞单手负于身后,右手执一柄折扇,一副谦谦公子的打扮,可嘴里的话却没那么客气:“呦,这是要走了?不会是被主人家发现没邀请你,被赶走的吧。”
云希就要上前说些什么,被云嘉拉住:“听说侍郎大人近来身子不好,贾公子不如拔的今日头筹,将那株珊瑚请回府,安安心。”
贾侍郎也不是身子不好,就是……又迎了小妾进门,身子有点受不住罢了。
贾中瑞立刻变了脸色,这些日子,那小妾经常以身体劳累为由给母亲添麻烦,父亲也不知被那小妾灌了什么迷魂汤,竟帮着小妾说话,让母亲免了她的晨昏定省不说,还要好吃好喝的供着,想要再生个庶子出来嘛!
贾光晓走过来看向池墨:“池姑娘这就要走了?丞相都拿出这么大的宝贝了,难不成……你是对自己没信心,拿不到这株珊瑚?”
云嘉握住池墨的手,将她拉到身旁:“是小妹喝的有些醉了,我家娘子担心,才要走的,贾姑娘若喜欢,可去试试争一争那珊瑚。”
见贾光晓一口一个池姑娘,云希提步向前,一个巴掌甩在她脸上:“贾光晓!你口中的池姑娘是我镇国公府世子夫人,如果不知道如何称呼,我可以找嬷嬷教教你!当着我兄长的面一口一个哥哥,唤我长嫂一口一个姑娘,你若是急着嫁人了,大街上去转转!我云家可没有纳妾的规矩!”
贾光晓被打的后退两步,幸好贾中瑞扶住她才没摔倒,她瞪大眼睛看着云希:“云千初!你……”
不等她说完,云希又给她一巴掌:“我乃镇国公府嫡女,家父是为国征战的将军,谁给你的胆子敢直呼我的名讳!看来我还是要禀了皇后娘娘找位嬷嬷去侍郎府上,重新教教你什么叫规矩!”
云希的眼神充斥着不耐烦,不知是气的还是喝了酒的缘故,脸颊有些泛红。
丞相盛方旭此刻赶过来打圆场:“荷风宴就是想让大家热闹热闹,怎么还起冲突了,是老夫这个做东的没安排好啊,来人,快扶贾姑娘去亭中歇息,取些药来!千初啊,这么大了怎么还是这个脾气。安衍也是,你妹妹就没有你的沉稳。”
云嘉赶忙拱手致歉:“是晚辈放肆了,搅了兴致,丞相大人莫怪。”
云希也知趣的收了脾气:“我……”
盛方旭毫不在意的摆摆手:“哎呀,这算什么,小孩子之间打打闹闹这不是正常的嘛。你小时候跟二皇子还打过架呢,哈哈,那时候老夫就跟在皇上身边看了整个过程。”
妹妹被下人扶去上药,丞相这边又在做老好人,明显在帮着云希,云希被皇后喜爱,这丞相又是皇后的祖父,想到也确实是妹妹言语有失,他们侍郎府确实不占理,无奈,贾中瑞甩袖而去。
回去的马车上,云希佯装头晕,靠着座椅闭眼休息,云嘉在一旁说个不停:“千初,帝都不比漠北,你也太过招摇了,云家是臣子,爹爹那边交了兵符,退到一边做闲散人,是皇上仁厚,给我们保留殊荣,你的性子要改一改,不要随便与人起冲突……”
池墨止住云嘉的话:“小妹也不是故意的,你就别说她了,她也是为了我们。”
云希皱着眉嘟囔:“我就是故意的,我这脾气十几年了,改不了,二皇子我照样打架,何况一个侍郎家的女儿,是他们先欺负人的,又不是我惹事!”
马车里三人谁也不让谁,却在距离镇国公府不远的地方默契停嘴,兄妹二人自小就这样,外面的事基本不带到家里吵,池墨不由地笑出声,催促云嘉先下马车。
他们的话,一字不落传入夜涧耳中,听着探子的消息,他松了口气,云嘉话里话外都透露出郑国公府一家子感念皇恩的意思,那云家还算老实。
云希还是那个脾气,不肯受委屈,更是不能看着家里人受欺负,哪怕是二皇子也不怕。想了想,夜涧让人将此事禀给皇后,派嬷嬷去了侍郎府,教教侍郎千金规矩。
他与皇后没有女儿,而云希,打三岁起,每年都会在他万寿节的时候由漠北赶来帝都,每次回帝都都是在宫中小住,给他带来不少欢乐,也终于让他有了女儿承欢膝下的感觉,说不喜欢是假的,可渐渐云希长大,脾气性格像极了云阵年轻的时候,这不仅让他开始留心,毕竟是将门之女,若是云家有反心,那……
不得不防啊。 。看小说,630book。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