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魏武强仔细的就像在给幼稚园小朋友做清理,特别耐心:“你说说你怎么就不长肉呢?你看这肋巴骨,一根根的,我数数。”“你别闹!”覃梓学大惊,被他出其不意按到肋骨上,痒的浑身都要抖起来了。“不闹不闹。”魏武强憋着笑哄他,眼睛不错珠的盯着近在眼前那两点淡茶色的小豆子。还在蛰伏的小豆子丝毫不起眼,像主人一样扁趴趴的。可是魏武强知道,这两粒豆子从沉睡中被惊醒时那泛着水光圆鼓鼓粉润润的挺立姿态有多美妙诱人。“媳妇儿,”魏武强又投了把毛巾拧干:“身上擦好了,闭上眼睛,给你擦把脸。”覃梓学不疑有他,乖乖听话闭上眼睛。一大块热气腾腾湿毛巾盖下来,眼前瞬间没了光亮。等了半天,覃梓学没等到如同刚刚一般的擦拭,纳闷的声音隔着毛巾,混沌不清晰:“怎么不擦?”“盖着蒸一会儿。”魏武强哄人,着了魔似的凑到男人左胸口,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的覃梓学被偷袭,本能的惊叫一声,慌乱的就想往后退:“你干嘛……”情急之下,他都忘了该先把毛巾拿下来了,就那么滑稽的晃荡着盖住整张脸的毛巾,才退后一步就被男人一左一右钳住了腰窝。“别动。”魏武强声音哑了,带着点择人而噬的危险:“给我舔两口。媳妇儿你看不着,它立起来了,可好看。”覃梓学羞耻的要爆炸,抖着手指一把扯下毛巾扔在炕沿上,露出那张红彤彤冒热气的脸:“魏武强你干嘛,不是擦身上的吗?”“是啊,擦完了。”魏武强仰着头,表情要多无辜就有多无辜:“擦干净了,正好舔。”青年舔了舔嘴唇,意犹未尽的神态,说出的话又糙又露骨:“有股香味儿,奶味儿。”“你、你,”覃梓学脊椎都麻了,脚趾在鞋子里蜷缩起来,勾着鞋底:“等会儿上炕睡觉你再、再、再……”再了半天,容易害羞的覃老师都说不出那个舔字:“别站这里这样……”定定的看着男人,魏武强展眉一笑:“行,听媳妇儿的,正好运动运动消化消化食儿,等会儿半夜好吃饺子。”运动了仨小时,原本包了四个人吃的饺子,被覃魏俩口子悉数消灭光了,意犹未尽。过了年俩人都忙了起来,时间过的飞快。覃梓学跟着秦书他们一起去了贵州547第三工厂,魏武强前后脚的就飞去了广东,两眼一抹黑的赶鸭子上架,深圳广州一带转着,说是考察行情,其实托他那个不靠谱合伙人季鸿渊的福,考察啥完全凭悟性。四月中,魏武强在广东晃荡了一个多礼拜,兴冲冲飞回了北京。说是考察的差不多了,归根结底还是惦记着自家媳妇儿,不知道人回没回来,会不会在外头吃不好睡不好再给折腾瘦了。伤筋动骨一百天才拆了石膏的季鸿渊开车去接他,卡其色长风衣蛤蟆镜,拄着一根漆黑乌亮的精巧手杖,站在接机口无比引人注目。魏武强看着他特高兴,连刚刚坐飞机的难受劲儿都抛在脑后了,拎着简单的行李包两大步跑过去,咧着嘴乐:“季哥你的脚好了?你看你整这一出,不知道的还以为归国华侨呢哈哈哈。”季鸿渊摘下墨镜,眼底也带着愉快的笑意:“走吧,给你接风洗尘,咱们边吃饭边好好唠唠。”“好嘞。”魏武强也不外道,跟他并肩往停车场走:“季哥我瞅你这腿走道还行啊,基本上看不出来。开啥车来的?我开吧,你歇歇腿,毕竟才好。”“走多了就能看出来,瘸的厉害。”男人直接把车钥匙扔给他:“丰田皇冠。”“好车啊!”提到汽车,魏武强瞬间鸡血上身:“季哥你到底有几辆进口车?这也太牛了吧?你这么嘚瑟,部队里不管你吗?”“刚办了转业。”季鸿渊轻描淡写的:“在北汽挂了个闲职。”魏武强大吃一惊:“怎么就转业了?没听你提过。不是干的好好的吗?”季鸿渊微哂,低头指了指自己的腿:“到底不方便,咱这现在算是残疾人士了。再说,”男人嘴角勾出个讽刺的笑容:“酒后驾驶翻车,这要追究起来,闹不好就是处分。算了。”魏武强听不懂,也不懂得这里面的猫腻:“可是……我十天前走的时候你都没提过,怎么这么突然?季首长没帮你活动活动?”“季首长要让我气死了。”季鸿渊眯缝起狭长的双眼,手里的墨镜一晃一晃的:“不是我妈拦着,他已经登报跟我断绝关系了。”如果说这件事已经让魏武强吃惊不小,那么俩人吃饭时候季鸿渊说的话简直堪称地震级别的——直接把魏武强震得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