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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完全是利用季誉我觉得并不可能，”虞漱还想再说，见季司脸色不好只得作罢，“少爷您也累了，还是休息一下。”季司也觉得状态有些不太好，或许是消化真相耗费了他太多的精力，又或许是身体里某个东西正在吸食他的血肉。他们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现在这样硬撑着难保会撑不下去。于是季司让虞漱出去，自己躺到床上休息了一下。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是早些年季司的爷爷为了应不时之需而建造的一个类似于基地的地方，十分隐蔽，一般人找不到这里来。地方够大，该有的都有，完全够他们在这里暂时落脚，可以放松下来，不需要担心太多。只是分明很累，但一闭上眼睛，脑子里却清楚得很，如同放电影一般，反反复复回放过一帧帧他曾与路霖相处的时光。其实所有的谜团都已经清晰，只要稍微理一理就什么都能明白了。不管给他注射药剂是不是路霖指使的，但路霖来c国绝对是有目的的。如果如路霖所说的，他进入化妆室只是意外而已，那之后的接近就是别有目的了。他没有自恋到会以为路霖是被他迷倒了才会一直缠着他。而后来，他去探查z的身份，却意外发现路霖也在那里，说意外，那实在是太巧合了。如果从一开始，他就不是偶然出现在那里，而是一直就在那里呢？路霖当时的态度也很微妙，每次季司对z产生质疑，路霖就会替z辩解，那个态度就像是他从一开始就认识z一样。其实现在回想起来，所有的一切都有迹可循，只是当时季司不愿意往这方面想而已。那么思路继续打开，如果z其实就是路霖本人呢？z是zachary的首字母，他会叫z也不是没有可能。最主要的是，路霖在和他结婚之后，哄骗他说愿意放弃一切陪他远离尘世的喧嚣，但其实真正远离的只有他。他被隔绝了与外界的一切联系，因此根本不知道外面的情况，更不知道在他不在的时候，z已经快要偷偷吞并盛域了。如果不是因为凌亦笙突然出现，路霖又因为心虚非要置他于死地，恐怕等他知道真相时，盛域早已经什么都不剩了，即使他再想反抗也翻不起什么浪了。差一点点，他就会完全被控制了。把标记洗掉季司不敢再想下去。好像他越是深究就越是会挖出一些让他难以接受的真相。如果他所猜测的一切都是真的。季司不敢想象，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如果真的从一开始他就是被算计着的那一个，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疯。虞漱的效率很高。等到晚上吃饭的时候，季司刚走到客厅就听到里面传来哇哇大叫的声音，往里一看，是虞漱正抓着袁榷耿的手臂把他往里面拖。而袁榷耿一边哇哇喊痛，一边还在不断咒骂着。虞漱嫌烦，把他往地上一扔，说：“再叫一声把你舌头割了。”季司：“……”动不动就威胁人，这小子到底是从哪里学的？谁知袁榷耿不仅不住口，反而还挑衅似的故意吐了吐舌头，说：“你有本事来啊！”虞漱也不惯着他，蹲下身一把扣住袁榷耿的下巴，用力掰开了他的嘴，让他连想要闭上嘴都做不到，露出藏在里边的舌头。季司生怕虞漱一冲动真把袁榷耿的舌头给割了，适时地开了口：“虞漱。”虞漱立刻安分了下来，他放开袁榷耿，站了起来，完全换了张脸，恭恭敬敬地喊了声：“少爷。”季司没理会虞漱，转而看向袁榷耿，“又见面了。”刚才那一下虞漱抓得很用力，导致即使松了手，还是在袁榷耿下巴上留下了青紫的手指印。袁榷耿可能是生气，十分粗暴地在自己下巴上揉了几下，连一点好脸色都没给季司。季司也不在意，他转身在沙发上坐下，说：“你知道我找你过来干什么，我就不多说了。”袁榷耿嘲讽地笑了一声说：“我如果有办法早就研究出来了，不会等到现在。”季司早知道他会这么说，顺着他的话头说道：“你到现在现在还没研究出来，不就是因为没有实验对象吗？毕竟研制让oga可以对抗alpha的药是绝对不被允许的，你手头上又没有什么让你可以做实验的oga，当然做不出来。”“像你这样的人，如果一旦有机会可以让你做研究，管他是不是犯法的，你都会去做不是吗？”袁榷耿十分自来熟地在沙发上坐下，既来之则安之，谁会放着软乎乎的沙发不坐去坐冷冰冰的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