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司警惕道:“你来干什么?”“哥哥真是冷淡啊,”季誉走进来,看了眼地上的残渣,摇了摇头说:“我这不是看你伤心难过,特地过来看你的笑话嘛,毕竟,我喜欢看哥哥痛苦的样子了。”在接收到季司充满敌意的眼神后,季誉又耸了耸肩,说道:“开个玩笑嘛。不过说真的,既然盛域的对手是z的话,直接把他杀了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客源也会重新流回我们手中。不过,哥哥不会不舍得吧。”季司轻蔑一笑,说:“我从来没拦着你去杀他,你要是有这个能耐的话,尽可以去试试。”“要我肯定不行,不过如果是哥哥的话就不一定了,”季誉背靠着墙壁,一只脚抵在椅子上,“如果是哥哥的话,还不容易嘛,只要随随便便色诱一下,不就行了。”季司冷哼一声,“你可真看得起我。”季誉伸舌头舔了舔尖尖的虎牙,邪气的一笑,说:“只要哥哥杀了他,我就可以把我现在拥有的分一半给你。说到底,你应该也很想要吧,如果不是意外得知了身世,或许现在整个盛域都是你的呢。”这些事对季司而言好像是很久远的事了,现在季司唯一想做的就是推翻如今ao的局势,建立一个ao平等的时代,让oga自由地走在天空下。季誉还想再说,突然闻到了一种味道,“这是什么味道?”季司也闻到了,脸色一下子骤变。外面传来一阵恐慌的脚步声,像是即将被淹没倾巢而出的蚂蚁,四处逃窜着。季司忙赶了出去,虞漱他们正在管理秩序,但也压不住被alpha信息素激得恐慌且兴奋的oga们。季司皱紧了眉,看到了不远处正不停发出信息素的alpha,他的信息素如同核武器一样,有着惊人的破坏力,即使季司注射了袁榷耿研究出来的药剂,也依旧有点抵挡不住。没有人可以阻挡突然进入易感期的alpha。季誉也被这股信息素弄得有些腿软,他一手拍在季司肩膀上,说:“别忘了我说的话。”说完就急匆匆地落荒而逃。季司深吸了口气,走向了alpha。alpha周身浮动着愈加浓烈的信息素,像是求偶的动物在用气味吸引伴侣。他极力压抑着,脑袋不停往墙上磕,试图用疼痛来唤醒自己的理智。空气里满是oga信息素的味道,但都不是他想要的。直到一个人走近,裹着令他心安的味道,他终于忍受不住,如同一头早已饿急了的猛虎,猛地抓起oga扑到了墙上,鼻尖轻嗅着oga的腺体,感受着从里面流淌出来的味道。可不知怎么,明明是他喜欢的味道,却让他产生了一丝急躁,就好像原本在这里还该有另一种味道才对。你要赶我走?易感期的alpha如同饿急了的猛兽一般,死死按住底下的猎物,让猎物没有一丝可以逃跑的可能性。因为急躁,发痒的虎牙不停在oga的腺体上磨着,恨不得就这么咬下去,将失去的气味重新染上去。可心里却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阻止他,告诉他不能这样,如果真的咬下去,有人会生气,因而更加急躁,像一头看着猎物就在眼前却迟迟下不了口的野兽一般,无意义地用手砸着墙。他感觉不到痛,即使拳头被磨破,鲜血顺着指缝流下他依旧不觉得疼,除了越来越强烈的欲望,以及死死压抑着的自制力。潜意识的压抑像一个无形的牢笼将他死死困住,不敢越雷池一步,因此十分痛苦。alpha的信息素蔓延至整个走廊,季司近距离地接受着alpha浓烈的信息素,高浓度的信息素让他的大脑都有些晕晕乎乎的。季司意识到再这样下去不行,会造成更多的恐慌,或许还可能会引起基地内其他oga强制发情。如果真到了那份上,可就麻烦了。季司用力推开了路霖,只是却刚一推开,路霖就迅速缠了上来,像某种大型犬似的。季司又推了一把,然后一把抓住了路霖的领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他拖进了房间里,关上特制的门,将alpha的信息素全部隔绝在内。身上的压迫感实在太重,季司用力喘了口气,才找回一点力气,咬着牙低声骂了一句:“可真会挑时候。”季司想打电话让虞漱送alpha的抑制剂来,但手机刚一拿出来就被一把夺了过去,紧接着被一下子让出去老远。季司立即勃然大怒。路霖似乎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急切地蹭着季司的脖子以做讨好,嘴里喃喃道:“给我……我想要……给我好不好?”季司一脚把路霖踢开,随手拿了条毛巾把路霖的手背到后面用毛巾捆住,打了个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