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寒心里偶有厌烦,但还真做不到过河拆桥。
魏含玉当初的努力所有人看在眼里,且一旦主子暴露有孕的消息,那魏含玉肯定会收到。
到时再没有任何进展,只怕魏含玉与主子离心。
冬寒不觉得魏含玉能给主子带来什么威胁,但魏含玉能弯得下腰,讨好人也舍得下面子,主子对上她,极可能吃亏。
富察锦宜睁开眼睛,转身看向有些不知所措的冬寒。
“魏含玉的事,本宫自会处理,答应她的贵人位份,也不会失约。”
富察锦宜侧头动了动,“扶本宫去榻上歇歇,将眼前这些,都收起来吧。”
说完,富察锦宜从椅子上起身,由冬寒扶走。
富察锦宜的话,基本上都是说到做到。
赶在年节宫宴之前,魏含玉盼了许久的贵人位份终于落地。
“咱家恭喜魏贵人,还请贵人接旨。”
传旨太监笑眯眯地看着魏含玉,手中的明黄色圣旨意外的惹眼。
魏含玉起身接过圣旨,笑呵呵的地又送了些银子出去。
小声询问传旨太监她为何不迁宫,毕竟长春宫是皇后住所,理论上除皇后本人及其所生子女,其他人不得入住。
魏含玉之前没名没分,算是钻了一个规矩空子。
眼下魏含玉有名有份,是上了玉碟的正经妃嫔,再住下去,于理不合。
实际上魏含玉也不想离皇后太近,皇后平日看起来积威甚重,加之这段时日自己干的那些事,她是真害怕,梦里都怕皇后将她杀人灭口给处理掉。
谁能想到,外表看起来光鲜亮丽、菩萨心肠的皇后娘娘竟然也是那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之人。
魏含玉之前上了贼船下不去,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
眼下她成了魏贵人,那就说明之前的事已经过去,皇后也如愿有了动静,她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所以魏含玉才敢小声询问传旨太监有关自己迁宫的事。
不想传旨太监回的干脆利落,没有这个旨意。
“魏贵人,可能是皇后娘娘舍不得你离开吧。
这件事主子不发话,我们这些做奴才的也不知缘由。”
询问他没用,传旨太监就只是传旨,其他的事压根不归他管。
魏含玉:……
魏含玉听完立马想到皇后,莫非是皇后不想放她走?
眼睛轻眯了眯,魏含玉不可避免的想多了几分。
传旨太监见这里没他什么事,很是干脆地转身离开。
“小主,奴婢扶您回屋吧,”樱儿凑到跟前,伸手搭上魏含玉手臂,颇为小心地将人往屋里送。
魏含玉看了眼樱儿,“你说我去和皇后娘娘求情,能不能从长春宫搬出去?”
樱儿:……
樱儿吓的一哆嗦,赶紧摇头,“小主您还需从长计议。
皇后娘娘这段日子谁都不见,您过去万一出事,怎么办?”
樱儿的话并非吓人,事实如此,富察锦宜已经将自己闷在房间半个月,用的就是年节事忙加自己生病的借口。
至于皇后娘娘生的是什么病,反正太医会过来,小厨房的汤药一直熬着也没停,她们探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