嘱咐过后,双双上车,由车老板儿载着去见婆婆。
本来姊妹俩在车上有说有笑,随着车老板儿叫出一声“你们想干嘛”,俩人立时不敢笑了,小毛桃掀开车帘儿,刚要探头出去看看究竟,就被人将口袋套在了头上。
想要挣脱,结果让人用棒子在后脑勺上重重来了一下,立时失去意识,由人随意摆布。
草儿情知有人绑票,奋力踢打,然而她一个女流之辈,又怎是彪形大汉的对手,让人一拳捶在太阳穴上,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紧跟着,有人将其塞进麻袋,与小毛桃一块儿被丢在一辆装有车棚的大车上。
随着一声鞭子响,车轮缓缓滚动起来,姊妹俩就这么让歹人给掳走了。
待相继苏醒过来时,早已不知身在何处。手脚被牢牢缚住,若无刀具,万难挣开。
两个人、四只眼,急躁不安地打量身处的环境,大致可知此处应是一处农家院儿。
屋是草棚屋,墙是土坯墙,地上积满了灰尘,除了一条木头长凳,以及一张用砖头垫着桌子腿儿的破桌子之外,屋中再无多余摆设。
“姐,咱大抵是叫人给绑了。”草儿到这时候,居然还说糊涂话,分明就是让人绑了,怎么能是大抵。
“别慌。”小毛桃安慰草儿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咱俩虽说是娘儿们,可咱哪怕是给咱的丈夫争脸,咱也不能先把自个儿给吓着。”
“可万一他们……”草儿把到了嘴边上的话又咽了回去,想一想就够丢人的,怎么还好意思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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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一定想要咱们的身子,要是有这个打算,咱俩的衣裳这当儿不能还在身上穿着。”
草儿认为小毛桃的话有理,也就稍微镇静了一些。
“姐,你说他们是啥人,为啥绑咱?”
“哼。”小毛桃恨恨地说:“是妈想我了,怕我不回来,让人硬绑我回来。”
“你是说,绑咱的人,是,是红老姑?”
“一准儿是她,这种缺德勾当也只有她能干得出来。你也许不知道,这津门有个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祸不及妻儿。男人在外面拼杀再凶,也不能找对方家属的麻烦。谁要敢坏了这层规矩,谁就会被同行所不耻,也就再也没法吃混混儿这碗饭。所以我才说绑了咱的人不会是跟咱男人打仗的人,而是我那个从来不知羞耻为何物的妈。”
话音刚落下,就听外面有个女人的声音笑着说:“要不说是妈一手训教出来的姑娘呢,还是你懂的妈的‘苦心’。”
随着话音儿响起,一个打扮得花里胡哨的半老徐娘扭了扭了地进了屋。
小毛桃叫声“妈”,问:“您老最近还好吧?”
“呦喂。”红老姑咯咯笑,“我的宝贝丫头呀,亏你还有心惦记着我这个当妈的,没枉妈疼你一场。”
小毛桃陪着红老姑一块儿笑,边笑边问:“您老绑我到这儿来,不会是惦记拿我跟我家男人做交易吧?”
“我教出来的丫头就是聪明。没错了,你家男人现如今牛气了,请都请不动,我要不拿点儿什么出来,他又怎么肯跟我见一面儿呢。”
“您老甭说片汤儿话,直说吧,想咋样?”
红老姑登时把脸往下一沉,眼珠子恶狠狠地一瞪,叉着腰、歪着嘴,酸里酸气地说酸话。
“他先是不打招呼就抢了我的人,下一步一准儿还要砸我的场子、拆我的台,让我没法舒舒坦坦过日子。他这样对我,我不能由他这样对我,我得拿两张王牌在手里,他要么当着保人的面儿跟我白纸黑字写清楚,往后绝不会再找我的麻烦;要么我就跟他同归于尽,反正我手里有你们两个,我死了也得拉你俩给我垫背,咱谁也别打算好过!”
红老姑说话冒火星子,俩眼珠子一个劲儿往外冒邪火。这番狠话可不是她为了吓唬人才说出口的,而是一个字儿都不带有假的大实话。
真到了关键时候,她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包括亲手剐了小毛桃,还有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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