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着晋江学堂几个大字:“苏谨办这学堂是想干什么?”
“他这是想自己培养科举之士,让那些泥腿子也能来和咱们的子孙抢科举的名额!”
“要不是出了这档子事,咱们还不知道他苏谨居然在,敢泉州搞出这样的动作来!”
“怪不得二殿下要我‘秉公断案’,他这是想告诉我,苏谨不怀好意啊!”
经过杨靖一分析,张振顿觉有理:“那大人,咱们该怎么办?”
杨靖不答:“怪不得一件杀人案,竟然能上达天听,让陛下如此重视!”
“倘若真让这梁家孩子翻了案,这晋江学堂还不得上天?”
“不行,决不能让他翻了案!”
“你现在就派人,去半路迎上押解人犯的队伍,想办法见一见李杜两家的那俩崽子!”
“还有”,他指了指案宗上那邻居孩子:
“找到这个孩子,记住,无论是用金银贿之也好,还是武力威胁也罢,必须让这孩子改口!”
“不然。。。就让他永远也说不出话来。”
安顿完张振,杨靖拿着案宗就准备去找赵勉。
他一边穿衣,一边骂骂咧咧:“怪不得苏谨这狗东西近两个月没闹什么幺蛾子,合着在憋着一步大棋?”
“这盆脏水,你不想接也得给我接着。”
若是以往,苏谨和他们最多算是小打小闹。
可这一次苏谨居然想掘他们的根基,任何一个士族都决不能容忍。
若是真让他办成此事,千百年来士族的根基都有可能因此而动摇!
刑部派去接应押解犯人的事情还算顺利,人犯的口供早已串好,死咬着斗殴致死不放。
人证仵作和验尸报告也清晰明了。
可去晋江办事的人却傻眼了。
梁家老父要进京告御状,苏谨早派人护送他进京去了。
梁父不重要。
可奇怪的是,他的邻居在几天前,全家也神秘的搬迁了。
问遍附近邻居,也不知这一家人去了哪里,只知道害怕报复,举家搬迁。
张振的手下慌了,生怕无法复命,居然不知从哪里找了个乞儿。。。
三月中,天气渐热。
苏谨嫌慢,没有乘他的豪华大马车,而是轻车简骑,一路骑马上京。
到了京城,顾不上洗漱,就这么灰头土脸的直接跑去了皇宫叫门。
马忠良闻讯出来接他,看到他脸上灰一块白一块的样子,忍不住失笑:
“哎哟,我的苏大人哟,您怎么就这副样子来见陛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