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稼汉往下压了压草帽:“你走反了,应当先向南,再向东行。”
“可有近路,担子太重,怕是走不动了。”
“巧了,我这有一份舆图,却有指向近道的路,就是有点贵,卖三两银子一份。”
“不贵不贵,只要能达到目的,便是五两又如何?”
庄稼汉不再说话,从怀中抽出一支竹筒:“回去交给你家大人,切记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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阆中拱拱手:“兄弟醒得!”
看着挑货阆中渐行渐远,庄稼汉将斗笠掀开,忍不住抚须微笑:“此事可成矣。”
二月二,又是龙抬头。
不过有间客栈的这些备考举子,压根没有抬头的欲望。
这些日子在苏谨的监督下,他们一遍又一遍的刷着考题。
都快吐了。
虽然少了变态的截搭题,出题也渐渐正常。
但苏谨对他们的要求却越来越高,哪怕是一个字不合适,都要撕掉重写。
好在他们早就习惯了这种变态要求,即便卷子被撕了也不会多说什么。
陈显有些羡慕的看着许圭,这些人里就数他的卷子被撕的次数最少。
再看看童福山,又苦笑着摇头。
虽然他也加入了卷王大军之中,但是比之其他举子,仍旧显得有些吊儿郎当。
当然,他的卷子被撕的次数也是最多的。
不过他好像也不怎么在意,每次被苏谨斥责之后,总是笑嘻嘻的。
苏今也知道他无心做官,更没兴趣进翰林院,但还是忍不住警告他:
“你小子要是进不去二甲,就等着被玄武书院除名吧!”
这要是让萧山书院的学生听到,非得泪流满面不可——
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中举本已不易,何况贡士?
咋的,这二甲进士在你苏大人眼里就这么不值钱?
还是这二甲进士是你苏家后院的小白菜?说拿就拿?
随着日子一天一天过去,二月初八来临。
次日就是第一场科举,最后一天了,苏谨索性让大家放松一下,出门走走。
按照前世高考的习惯,提前带着他们去认认考场。
京城夫子庙,应天府贡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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