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瞧他,除了长的有几分姿色,身份不差之外,浑身上下,真没有半分优点。
萧寒看懂她眼里的鄙视,顿时也怒了。这个沈月萝真有惹怒人的本事,你每回跟她待一起,他便有些管不住自己的脾气。
“沈月萝,你这是什么眼神,你不也吊在龙璟这棵树上了吗?五十步笑百步,龙璟对你,比我对苏兰更厌恶吧!你怎么不去纠缠龙璟?”
提起龙璟,沈月萝气不打一处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抬脚踹向萧寒的屁股。
萧寒骂的正过瘾,又没防备她突然袭击,身子一歪,从板车上掉了下去。
幸好他功底深厚,在掉下去的一刻,用手撑着地面,稳住身形,总算没有摔的太难看。
驴车并没有因为他的掉落而停下,郑林什么也没说,沉着脸赶车。
沈月萝挥着鞭子,笑的得意,“你说的不对,我跟苏兰的情况可不一样,她死心塌地的喜欢你,而我并不喜欢龙璟,这怎么能一样呢?喂,你快点跟上来,别想着逃跑!”
萧寒真的很想对她动手,这丫头真有气死人的本事。
打不得,说不过,他最终选择闭嘴。
重新跳到板车上,萧寒就跟老僧入定,闭着眼,不看沈月萝。
他不讲话,沈月萝也懒得再骂,视线又转移到俘虏头上。
过了会,沈月萝低头看了看他们的脚,忽然道:“你们不是南楚人。”
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句。
萧寒闭着的眼睛,猛的睁开,也看向那几个人。
仔细观察片刻,也发现了这几人不同寻常之外。闪中一闪而过的赞赏,似有似无。
阿吉庞大的身躯突然一僵,眼中有防备之色,“我不懂你说什么。”
“不懂吗?”沈月萝将他上下瞄了一遍,笑的意味深长,“不懂没关系,我了解就行了。”
阿吉背在身后的拳头攥死死的,“你什么意思?”他们已经换了永安本地人的衣服,连胡子,长辫子都做了处理,除了长的高大之外,跟永安本地人,看不出差别。
“没什么意思,就是在想,你们究竟是哪里人,来永安做什么?有什么目地,还有其他人吗?”沈月萝眯起眼睛,问出一连串的问题。
阿吉冷呵一声,“是我们有眼无珠,惹了不该惹的人,小姑娘,你不是村姑这么简单吧?”
沈月萝挑眉,“你错了,我很简单,我就是个小村姑,整天巴望着吃的好睡的好,赚多多的钱,仅此而已。”
“哼!这不可能,一个正常的小村姑,如果遇见劫匪,第一反应肯定是跑,要么被吓哭,或者跪着求饶,可你不是,”阿吉只要一想到沈月萝跟他打斗时,那股子狠劲,还心有余悸。
“小村姑为什么不能奋起反抗?钱是我的命银子,你抢了我的命根子,我还跟你客气吗?”沈月萝回头看了眼城门的方向,“很快要进城了,再过一会,你们可就得站在县衙的公堂上,有什么想说的吗?”
阿吉能跟她进公堂吗?
肯定不行,无论是被逼无奈,还是有意为之,犯错就是犯错。
他自己死不要紧,但是不能连累主子。
想到这,阿吉忽然不走了,在原地站着,一动不动。
他不走,其他几人也跟着不动了。
沈月萝因为手里牵着绳子,他们忽然不动,惯性作用下,差点摔死她。
“喂,你们什么意思,抢钱的是你们,要****的也是你们,本姑娘抓你们进公堂,有什么不对?还管跟我拉秧子,信不信我把你们一个个敲晕了,往车上一扔,直接拉去!”
阿吉还是站着不动,目光沉沉的看着她,“姑娘说的对,我们犯了错理该受罚,但是我们不能去公堂,在此我们将性命留下,也算对姑娘有了交待!”
他忽然眼睛狠狠一瞪,额上青筋突起,两条手臂像鼓帆似的鼓起老高。
沈月萝看的莫名其妙,压根不清楚他要扩搞什么。
还是萧寒叫一声,迅速出手,砍了那人绑在手腕上的绳子。
否则再晚一步,那人定会自断筋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