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村的粮食数量错了,你们村是不是还有十亩田地没交?”登记的主簿尽心尽责的对数量,在赵村长这里对不上。
“不对啊,都上交了,”赵村长跟着望过去,就发现衙门给的登记表里有赵程流名下的十亩田地。
“赵秀才是秀才,他可免十亩粮税,”赵村长提醒。
主簿皱眉:“陈县令说他已不是秀才。”
“陈县令都被巡按大人抓走了,赵秀才的功名是赵秀才跑去府城那边考下来的,就说要取消功名吧,也得有个名头吧?”赵村长只觉得吸进肺里的空气都是冰冷的。
该不会……赵程流的秀才功名已被罢免了吧?
毕竟……陈县令也可能利用冤枉赵老三的那几天,写信去那什么管理读书人的地儿取消掉赵程流的秀才功名了!
赵村长的四肢冰寒。
现在陈县令被抓走了,难道说赵程流凭自己能力考中的功名依旧保不下来吗?
“也是,”主薄想了想,将赵程流名下十亩粮锐划掉。
赵村长跟着村里的壮年人们回到村里,可他却是忧心忡忡。
若赵程流的秀才功名被取消掉了,该怎么办?还能恢复吗?
赵村长不知不觉走到程家门口——
“三儿……”
赵老三在院子里弄了一块大石头,拿着铁杵与锤子对着大石头凿,他打算亲自凿出一个石磨出来,方便用于做豆腐,铁锤子抡得“砰砰”响。
“爹。”
赵老三下将工具放下,迎上前。
赵村长就把他上交粮税时,把遇到的情况说了。
“你说,陈县令是不是利用那几天,已经写信去那什么管读书的地儿了?要是写了,那阿流的功名是不是没了?”赵村长愁得眉头打结。
赵老三身子一僵。
可能性很大。
“要不我带着家人去一趟府城问问?”赵老三呼吸一滞。
赵村长也觉得该这样。
赵程流、周老夫子也都傻眼。
他们怎么都没想到!
等到三年后,赵程流想去考举人了,结果被通知,他没有秀才功名在身,不得参与,那可真是……够难堪的!
“去,我们赶紧去!”周老夫子催促。
赵程流忐忑的望着赵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