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宣布比什么后,宴会场又是一场死寂般的安静。
他们心中的几乎一至——
作画,还用比吗?就赵程月那画技,他们的闺女肯定输了啊!
刺绣,呃,他们家闺女也是三天打渔两天晒网的,怕也是难!不知赵程月的技艺如何了。
至于这默写佛经,他们还是有点自信的,毕竟自皇后宣布要选人代她去寺庙祈福时,他们就想要了佛经,也针对这一块,彻夜教导过。
唯一能险胜的,大概就是默写佛经!
五十一只作画的案桌铺开成五排,赵程月的那张矮几独成一排,是离皇后最近的,显然是皇后特地安排的。
但有人不识相,想抢最前排的第一个。
大太监笑着上前,对抢位置的小姑娘说:“座位早有安排,还请回到你自己的位置上。”
小姑娘脸色有些羞涩难看,低着头,转回边上等着。
大太监直接给不识相的小姑娘排到了最后一排,离皇后最远的。
宴会上的所有人都知道皇后对赵程月有偏爱,赵程月也不端着了,冲着皇后露出一个甜得仿佛能酿出蜜的笑。
皇后只觉得心里的郁气被一扫而空,心情也变得明朗几分。
她其实有些担忧赵程月会怨她。
毕竟她想给赵程月殊荣,要给,直接给不行吗?结果整出宴会这样麻烦的事情来。
现在想来,赵程月比她想得要通透,大概已经明白,她虽贵为皇后,有些事情,也不是她一言就能作主的。
皇后回给赵程月一个安抚的笑。
就算这次宴会,不能让赵程月拔到头筹,她也会另有安排,绝不让赵程月委屈。
赵程月与皇后的对视,不过就是几息间的事情而已。
可落在在场之人眼中,那就是一个漫长的时间,令他们心里冒酸泡泡。
大人们的酸意还不明白,可小女孩们,都不觉得她们比赵程月输哪儿,几乎没一个不冒酸水的。
早被淘汰的高小姐得意的看了所有人一眼。
那是她认定的朋友,以后还有更深的关系,嘻嘻。
仿佛被酸,被嫉妒的人是她般。
宴会场上,因为皇后与赵程月一个眼神互动,每个人生出的心思各有不同。
依旧是拿出四个主色,让参加作画的五十一人自己调色,画命题,也就是他们给出的物品。
“天色不早了,那就画个简单的,就以这一只花瓶为题。”
很快,就有宫人抬着一张高脚桌,上面摆放着精致的,泛着玉中极品玉髓般的极品光泽的天青釉汝窑花瓶。
像这种天青釉汝窑花瓶,哪怕在宫中,也是珍宝级的。
想要画出特级天青釉汝窑花瓶的风采,难上加难,哪怕成功将天青釉汝窑花瓶样子落于纸上,会浮于表面,失了其风采。
五十一名参与比拼的小姑娘中,已有半数以上,看到汝窑花瓶时,就已提不起笔了。
只一眼,二十多位小姑娘就知道,她画不出来,第一轮,她们弃权。
余下的二十三人,还在尝试着作画。
半个时辰后——
还在画的二十三人停笔。
二十三名太监上前,大太监依旧是亲自拿起赵程月的画,在宴会所有人面前走过。
“这确定不是拿一只瓶子放到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