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程月并不想出郡主府,打算三天后直接离开上京城。
可现在,她觉得该带她的家人好好瞧瞧潘家人的德性!
“人以类聚,物以群分!”这句话在大多的情况下是对的。
潘于氏能对这样的潘家人死心塌地,她又怎么会是好人?!
赵程流他们看着连最结实的房梁都变成了焦炭,还在冒着水蒸汽,刚熄不久,想到守夜死去的三名伙计的性命,想到这一切,都是潘家所为,赵程流他们只觉得窒息。
经过此处,或者是在此处驻足的,都是沉默的。
与此同时,金酿酒坊那边热闹的排队,与这边沉重的气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金酿酒坊与这被烧的二十间店铺就隔了一丈(三米)宽的胡同,但凡火师队有半疏漏,只要一点火星,靠近金酿酒坊的那一排二十间店铺,同样也不保!
“大哥、二哥、三哥,看到你们看到的没?!”
赵程月咬牙问。
赵程流难过的捂着心口,那里绞痛不止,他是理解不了的,他记忆中,他的母亲是连只鸡都不敢杀的,可现在,她却能与漠视性命的潘家人在一起!甚至是帮潘家做事!
赵程金盯着废墟发起长长的呆。
赵程岁害怕的缩到赵老三身后,连个脑袋尖儿都不敢冒出来,潘家太可怕了,潘于氏太可怕了!
还好他有小妹!
街道四周,是排队买酒之人的吵杂说话声——
“金酿酒坊的生意真好,”赵老三不想让四个孩子沉溺于压抑的气氛中,岔开话题。
“这金酿酒坊二十两一斤的酒,什么都不是!根本无法与潘家贡酒相比!切……”
“我跟你们说,我拿二十两一斤的与潘家贡酒对比了。”
“怎么样怎么样?!”
“云泥之别!”
“潘家酒可是通道达进宫中的贡酒,金酿酒坊把价提到二十两一斤,也比不过潘家酒!”
“就是就是!”
“没错,潘家贡酒更好!”
“……”
来买二十两一斤酒的客人,都在正话反说,说着特级金酿不好,然后自己却在买,深怕别人抢着买走每天限量的一百斤特级酒。
真的觉得潘家贡酒比特级金酿好的客人见此,心里犯嘀咕,明明他们是来买十两一斤金酿的,听说十两一斤的金酿对标潘家贡酒的,可现在,他们也好奇二十两一斤的特级金酿,于是他们改成买半斤特级酒,决定回去好好尝个味儿。
“小妹,他们这嘴上说着特级金酿不好,却积极的买,是不是就是那什么‘口是心非’、‘心口不一’?”赵程岁伸着脖子望向金酿酒坊,也好奇,那酒真的那么好喝吗?
赵程月被她三哥的行为逗笑了,点头。
也就是此时——
金酿酒坊店门口出现问题。
“你们的酒喝死人了!”
“陪我儿命来!”
老婆婆与其家人抬着一具尸体过来,意在毁金酿酒坊的名声。
赵程月转头问赵程流:“大哥,你觉得会是谁安排的这件事情?”
赵程流想到潘家,猛地打个激灵!
若真是潘家所为,赵程流也被潘家的无耻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