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程月说:“他是为了公务烦恼。”
赵程月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呢?他们觉得他们没能力抓犯案之人?”
……
空气在兄妹两个人之间似乎凝结了。
在场所有人的视线都锁定在赵程流与赵程月身上。
赵程月直接自赵程流身旁走过去。
林郎中焦急的催促:“赵员外郎,你怎么还站着不动?再不动起来,主犯要走掉了!”
赵程流身形僵硬得仿佛要石化,转身艰难,就那么巴巴的望着赵程月的身影,无声的张嘴。
要出声将人叫停,拦住,要抓人……
林郎中急得额头汗都出来了。
难怪这差事非得安排给赵程流不可,原来如此啊!
林郎中明白了,可也不愿意如此天大的功劳就在面前飞走,可他也只是一个从五品的郎中,也没资格抓超一品的惠民郡主啊!
“不要想着身份,你得想,你是她大哥,你是为了她好!不然,你难道要看她犯更多的错吗?!”林郎中催促。
吕佳彤欲哭无泪的望着这一切。
这几天,赵程月还在不停的关心她,安抚她,结果……最难受的是赵程月啊!
被自己最亲信的大哥派人来抓,这是何种令人难受的滋味!
吕佳彤想到她自己母亲吕夫人所为了,当时,她痛彻心扉,痛得都没了生志,现在的赵程月该……
赵程月离开惠民郡主府,只带走十二精锐护卫,她去了邢冰消的私宅。
***
邢冰消的私宅内——
刚踏进去,她脸上的清冷就维持不住了,小脸垮了下来。
邢冰消已经站在宅子里,看着赵程月进来,看着赵程月难受的垮下脸,他的心也跟着抽痛了下。
“我知道,他想的是,让我知错就改,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可……”赵程月顶着一张快哭的脸望向邢冰消,难过的喃喃:“可我没做啊!”
心头一阵窒息闷痛,邢冰消看不得赵程月那难过的样子,他张开了双手。
赵程月如受伤的倦鸟扑向邢冰消,一下子撞进邢冰消怀中,搂住邢冰消的腰。
“安心,”邢冰消犹豫的握了握拳,还是圈住了赵程月的背,大手罩在赵程月的背上,轻拍了拍。
这是邢冰消人生第一次,如哄小孩子似的哄人。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赵程月在邢冰消怀中闭上双眼,低低喃喃着。
其实只要冷静下来,事情并没到死胡同,毕竟……依旧有偏宠她,爱护她的人在啊!
他们会想办法护着她。
“我派人去了你二哥剿匪的地方,你二哥布局攻打,却发现对方训练有素,显是有人暗中帮忙,没成功,”邢冰消提醒:“当天假扮你的人也去了顾大将军府,只怕是将你二哥准备去哪些地方剿匪及安排的机密都拿了去,令得那么匪徒有了准备。”
赵程月呼吸漏了一拍。
“吕府那边,我也探知消息,假冒你的人自吕府拿走十几万两的东西……”
邢冰消声音温和,一一道来。
“江南那边一直有瞒报土地的情况,最近我调查得知,有人以你的身份……”
邢冰消越说越多。
赵程月的心往深渊中坠,一沉再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