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岁,得先皇看中,在兵部谋了一官职。”
“狩猎时拔得头筹,得老皇帝看重;宫宴时,太后招其去后宫,他说两个哥哥坏话……”
“……”
邢尚书还在写。
赵程月却已经有些压抑不住心里的火气,悄悄的握起头,手背、额头青筋暴出来。
邢尚书一直写到最近。
“为了惠民郡主威胁父亲!”
邢尚书停笔了,也清醒了,他心里的怒火也被彻底引燃了。
邢尚书咬牙狠瞪着赵程月:“你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怕是太后再如何喜欢你,也不会容下你!”
“你是指这个吧?”赵程月点出邢尚书点出的那时还是皇后的太后怀双胎的事情。
邢尚书阴森森冷笑。
“你不是吧?”赵程月不可置信的嘻笑着。
赵程月伸手,快速将邢尚书写的都收起来,尽管邢尚书写的那些内容,她其实都记下来了。
“你什么意思?”邢尚书看着赵程月将他写的手稿收起来,却不以为然。
太后不会允许有更多的人知道邢冰消与皇帝是双胎的事情的!
“我早就知道啦,”赵程月现在有些看邢尚书不顺眼,也没好气的瞪回去。
邢尚书摇头:“不可能,你诓我?!”
他接受不了,太后竟然连那么重要的事情也跟一个外人说!
“先皇没了,现在的皇帝可是……亲兄弟呢,”赵程月将邢尚书写的手稿收进怀里。
邢尚书瞪圆了双眼,半翻着,眼白多黑眼仁少,如死鱼眼般瞪着赵程月。
“你啊,”赵程月知道邢尚书的心结在哪里,哪疼,于是她说:“就是一直在一个位置上呆久了,脑子都不转儿了。”
邢尚书“砰——”的一声,双手砸着桌案站起来,居高临下瞪着赵程月。
赵程月依旧悠然自得的坐着。
“就冲太后对我的偏爱,她为什么不收我做义女呢?超一品郡主的身份再高,也是外命妇,哪有内命妇地位贵重呢?”赵程月嘲讽。
邢尚书瞪着赵程月,脑海里已经有答案,他呼吸漏掉一拍。
“若有哪家,把女儿与儿子凑成对,岂不是乱伦?”赵程月挑眉。
邢尚书身形摇晃了下。
早年,宫中就传出太后视赵程月如女儿的传闻,却没收做义女,是想留做儿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