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他心心念念的晴容!
夏暄怔怔失神:做梦了?
···
晴容受邀至此将近半月,一则陪伴乐云公主,缓解她对旧案的愧疚,二则听从她的安排,向宫里的老嬷嬷学习天家礼仪、制度、规程,了解皇宫各处的配置和状况。
两位公主闲来品茶谈心,游山玩水,感情更进一步。
适才,她隔墙听姐弟二人对话,又好气又好笑,当下对夏暄盈盈行礼:“小九见过太子殿下。”
夏暄长眸瞪视她,如怨,如恼,如有从天而降的强烈惊喜。
他瞄了一眼尤为低调的装束,唉,早知她在,他该换身风度翩翩的袍裳,再把残余胡茬修干净些。
乐云公主存心怄他:“殿下请自便,我和小九先出门。”
“不成!”夏暄强行拦在长姐和晴容之间,“把她还我。”
乐云公主笑眼弯弯:“我将美人让给殿下,能获什么补偿?”
夏暄差点想把随行的甘棠卖掉,犹记曾对长姐撒过谎,只得改口:“东府的窖藏佳酿,随姐姐挑!”
“如花似玉、娇滴滴的九公主,就值几坛子美酒?我何曾做过亏本买卖?”
“姐,我错了。”
夏暄自知理亏在先,为抢夺意中人,唯有尽收太子架势,以弟弟之态撒娇讨好。
“罢了,既是自家弟弟,我吃点亏,”乐云公主嗤笑,转而对晴容扬眉,“妹子,你快哄哄他,省得他愁眉苦脸,乱生闷气。”
话毕,一手拉住夏暄身后的甘棠,另一只手则挽上晴容身侧的鱼丽,乐呵呵遁走。
甘棠瞠目回望夏暄,想甩开胳膊上的纤纤玉手,又恐大公主动怒。
夏暄料知长姐真把他当甘梨,仓促之下打了个手势,示意他别吱声,全力配合,以免穿帮。
甘棠哭丧着脸,所幸面罩遮掩大半,无损他的威武气质。
余下三三两两仆役识趣回避,霎时间,偌大庭院唯剩夏暄和晴容二人。
相视立于随风翻飞的碎叶间,夏暄紧盯朝思暮想的娇颜,巴不得扑上去啃一顿。
数十个日夜未见,又怕太过热切,会把她吓着。
宜徐徐图之。
可迷恋眸光缱绻温情,始终未离半寸。
晴容只觉他眼神如有实质和温度,触抚在唇上,隐带烫灼,不禁垂目闪躲。
夏暄闷声道:“姐姐让你哄我呢!”
晴容常在梦里伴他左右,知他连撸猫的空闲都挤不出,心下怜惜。
“要怎么哄??”
夏暄蓦地记起,赵王曾有一回到东府作客,脸容带着晴容留下的“墨宝”,害他狂躁了好几日。
鬼使神差,他冲口而出:“给我脸上画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