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黑暗中,隐约间好像听到了什么淅淅索索的低语声,滴滴答答的水滴滴落声。
但是仔细去听的时候,又感觉到万籁俱寂。
突然间,头顶上方响起了“噶啦啦啦啦”一声脆响,如同玻璃珠落到了玻璃桌面上滚动的声音,但是却异常响亮,如同在耳边响起。
我感觉到了一丝不安,无名的恐惧在心中膨胀。
但是我相信于婶,她并非一个恶人,只是一个单纯想要找到孩子而渴求我帮忙的可怜人。
而当行了二十多阶台阶后,我向前摸索的那只手,摸到了前方……
似乎是一堵墙?
这手感,是粗糙的砖石表面和腻缝的水泥,以及钉在其上的破旧木板。
是尽头?
不对,楼梯的末端怎么会是一堵墙,这应该是……有人把它封起来了!
我还在思索时,于婶拉我的动作却没有停下!
她的手已经不似之前那样冰冷,感觉已经颇具活人的温度和弹性,并且那份带来不适的湿滑感也在消退,手掌变得干爽起来。
我被她拉着的手已经越过了我摸到的“墙”的位置,继续往前走着。
直到我整个身体都从“墙”的位置穿了过去!
慕然间,我感觉整个世界都空了。
我感受不到空气的流动,听不到声音,看不到光线,没有了于婶牵引我的手掌,脚下也没有踩到东西实感。
这种怪异的感觉持续了一秒——亦或者更久。
我无从知晓。
因为我突然发现我来到了一个陌生的房间。
这个房间是个拱顶的阁楼,宽度不过是两米而已,上方的人字形拱顶上有着两排窗户,可以看到外面的星光;
满地灰渣,墙上是漆黑的痕迹,大量墙皮脱落,整体显得凋零破败;
可能因为这个房间身量狭窄,所以它很好的隐藏在楼顶,夜里是很难发现它的;
我回头看向来的方向,果如我所想的,入口处被砖石封死了。
在前方,墙上有一扇破旧的木门,木材已经干裂出大量毛刺,表面堆积了一层淡淡的灰尘,地上也满是木屑残渣,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有开启过;
门的两侧,是两扇窗户,可以透过破败的窗户看到外面的景色。
这种结构的阁楼也算常见,就是通往楼顶露天的那种小门洞而已。
于婶就立在门旁,用期待的眼神看着我,然后指了指那扇破旧的门。
我领会了一下意思:“你让我打开它?”
于婶点了点头。
我又回头看了看封起来的“入口”:“你刚才带我,从这里穿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