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搬来了一把木梯子,对着宋湘说道:“大小姐,你爬上这梯子看吧,还能看得更仔细些!”
宋湘赞赏的看了一眼婢女道:“你叫什么名字,还挺伶俐的!”
婢女俏皮的说道:“回小姐,奴婢叫桃红!”
“桃红?好名字,以后你就跟我本小姐做事吧!”
“多谢大小姐!”
有桃红在下面扶着,宋湘很快就爬上了梯子,她在上头朝着二房的院子瞧,果然看见武金树叉着腰在二房主院破口大骂。
“天杀的没良心的一家子,娶了我才有几日就又急忙忙的迎了侧夫进门?亏心的歹毒妻,枉我情意绵绵结果是为他人做嫁衣!”
宋韵正好带着侧夫何詹儿从小院过来,见到武金树起了一大早又在闹,就走上前去训斥道:“武金树,你又在作什么妖?詹儿才进门几天,你就容不得他?你瞧瞧你现在这副妒夫做派,哪像是正夫该有的样子?”
“宋韵,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我自嫁了你,服侍你尽心尽责,为了满足你,几乎馔夜无眠,难道还比不上你如今的侧夫了?”
听到馔夜无眠四字,宋韵闹了个大红脸,若是不将人劝走,还不知道他要说出多少恬不知羞的话来。
不过武金树于床笫之事上,确实比詹儿更能让她愉悦舒心。
她也不想过于苛责武金树,蹙着黛眉说道:“金树,你这是做什么,还嫌闹的不够大吗?”
“我闹什么了?”武金树拿着帕子沾了沾眼角,哭诉着说道,“妻主你自己摸着自己的良心问问,打这不要脸的狐媚子进了门,你有没有来过我的房里?”
“妻主你也忒偏心了,只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
何詹儿将身子隐在宋韵身后,一副柔弱受尽委屈的模样,竟是比武金树还要妖娆。
宋韵到底是舍不下武金树,她走上前去,安抚道:“这些日子确实是委屈你了,这事是我不对,今晚我便去你房中歇着,你看可好?”
武金树也不是真的想闹的无法收场,见宋韵说了软话,才哼哼着住了声。
但是何詹儿却不依了,当下就哭了起来:“呜呜,妻主,长夜漫漫,侍身一个人如何能睡的着…”
“詹儿不想独守空房,詹儿害怕…”
宋韵刚想去安慰何詹儿一番,胳膊就被武金树挽住。
“妻主,侍身新得了一个物什,你就不想去看看吗?”
不得不说,宋韵被武金树给勾住了,还未同何詹儿嘱咐几句,武金树就拉起她,将她带离了院子。
宋湘见没有热闹可看,才下了梯子说道:“闹了这么大的事,怎么不见我那姨母出来?还有姨夫呢?怎么一个管事的人都没有?任由小辈胡闹?”
桃红回道:“二房主君估计又去了外室那边了,二房君父得知二房主君养了外室,且有了身孕,气的卧床不起,所以…”
宋湘笑着说道:“那可真是热闹!就由着他们闹吧!”
“桃红,自我走后,家里有没有再出别的事?可还安稳?”
桃红恭敬的回道:“家里一切都好…”
宋湘笑着说道:“带我去看看弄月,也不知道他最近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