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眠琴睁大眼睛:“是一回事儿吗?那是能说话的鸟吗!”
“那万一是文盲界的漏网之鱼呢!风筝你自个儿扎儿吧!”
吴眠琴慢慢后倾,然后把手放在徐佳语后颈:“威胁我?”
“不敢不敢。”徐佳语能屈能伸。
吴眠琴买了两大袋,徐佳语问用不用买几瓶糨糊。
“不用,我们院活动室内还有几箱AB胶。”
“……那不是硬的吗,不会把纸糊烂吗?”
吴眠琴盯着徐佳语。徐佳语空着的那只手默默拉上嘴。
徐佳语算是吴眠琴请的画风筝面的外援,由于吴眠琴半天没扎好骨架徐佳语这个外援便四体不勤地躺在草坪上。
“你们行当的祖宗不是木工吗?吴眠琴你不行啊,你别用铁丝了拿棉线绑呗,用AB胶糊也行。”
吴眠琴抬头喊:“扎好的来这边画!”
“诶!”
徐佳语刚爬起来几只风筝就已经递过来了。她认命地接过风筝拿起笔:“多出来的工作我是要收钱的。”
吴眠琴靠过来:“我饭卡给你在食堂随便刷。”
徐佳语这边等着画的白风筝越来越多。
只画黑翅燕徐佳语容易画烦,颜料也耗得不均匀。她便把黑翅燕的形制当作基底开始画脸谱。徐佳语跟吴眠琴建议:“这几个算我打的样,后面的我就勾线你们让他们付费自己填色。这是技术入股,你们院活动结束分红别忘了我。”
“啊?这?”吴眠琴还是放弃的铁丝改用棉线,她扯着线抬头看过去:“这就是经管院商业头脑吗?”
徐佳语纠正:“是经法联院不是经管,管理单一个学院。”
“你居然还要收钱?”
“你们拿来回本赚钱的产品里有我一份资本啊。”
吴眠琴坐直了:“咱俩的感情……”
“咱俩的感情清清白白。快两年了你连我在哪个院都说不清,你心里才没有我。给钱!”
吴眠琴放下风筝撑过来:“要钱是吧?要钱!”
“呀!”徐佳语蹭一下跳开躲过吴眠琴伸过来要挠痒的手。
“别跑!”吴眠琴在后面追,“还清清白白,清清白白你跑什么!”
林曙月从图书馆下来往草坪走。以吴眠琴为代表的几个建院的姑娘已经快把风筝节宣传成大艺团团建了。合唱团、洋乐团、民乐团、街舞社、话剧社、舞团……这两届大艺团里的建院团员格外活跃,在草坪外抢人似的见人就拉过来。
徐佳语在放风筝的人群里穿来穿去,各色风筝的影子像草原上悠哉荡过的云朵一样,投下来的阴影也是轻飘飘的。对角处洁白的天文台让人想起悉尼歌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