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羽花试图理解边珦的痛苦。
“他是我雇来的!”
边珦抬高声音,“他是个演员加商人!”
“演员,他演过什么?”
孙羽花着实理解不了边珦的比喻。
边珦崩溃了,掀开被子把笨蛋闺蜜塞进去,囫囵盖住,说:“那是个形容!不是职业!”
“哦哦哦。”
孙羽花的声音从被子下方传来,憋闷且怯生生,“珦珦,我过生日我爸送了一艘游艇,你要不要出海玩?”
于是两个白富美丢掉烦恼,带着孙大小姐的两只金毛犬,去海边快乐地度假十天。最后一天的傍晚,孙羽花和边珦一人抱着一条狗,躺在沙滩椅上看夕阳,边珦赖洋洋地说:“花花,你爸催你结婚吗?”
“不催呀。”
孙羽花拖长声音说,“我小妈年纪比我还小嘞。”
“真不明白那些女人为什么愿意耗费自己的青春陪老男人。”
边珦郁闷地揉搓金毛犬的方片耳朵。
“有的人喜欢一步一个脚印,有的人喜欢走捷径。”
孙羽花说,“如果我爸没有钱,说不定我也会找一个有钱的老头养我。”
她喝一口鸡尾酒,眼尾飞红,她偏头朝边珦熟练地撒娇,“不过珦珦这么独立,肯定会养我的吧。”
“养你个鬼,滚出去洗盘子。”
边珦说。
“嘁。”
孙羽花咬着吸管,疲懒地说,“我的小妈们是纯粹的投机主义者,你是实干派,你妈妈在这两者之间摇摆。没有谁对谁错,投机也好,实干也罢,最终目的不就是搞钱嘛。”
“你倒是通透。”
边珦伸个懒腰,“我只想舒舒服服过我的小日子。不过,你不怕你那些小妈们生一堆弟弟妹妹,分你的钱啊?”
“老孙精明着呢。”
孙羽花说,“他想要就生呗,我没意见,这么多年还不是没动静。”
她纤长的手指拿下墨镜,望着辽阔的大海和漫天的晚霞,“反正他再怎么折腾,我妈也管不着他了。”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边珦叹气,摸出手机给陈芝瑶打去电话:“妈。”
不同于边珦的家庭伦理剧,明月锋正在适应印寒展现出的另一面——对方变得十分弱势。印寒通常是坚硬冷漠的,像一块亘古不变的顽石,少言寡语、聪慧强势,不知受了哪方面启发,他走向了另一条奇奇怪怪的实验路径,这让明月锋丈二摸不着头脑。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