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印寒不情不愿地支起身体,一瞬间的腰酸-胀-痛令他动作微顿,随后被明月锋抱进怀里。
“咱俩一块儿洗。”
明月锋说,“我学了套按摩手法,给你揉揉腰。”
“为我学的吗?”
印寒问。
“为泽泽。”
明月锋虎着脸说,“再问你自己洗。”
“是为我学的。”
印寒死皮赖脸地挂在明月锋肩头,弯弯眼睛,“明月最好了。”
“幼不幼稚。”
明月锋踏进卫生间,扶着印寒让他坐进-浴缸,打开花洒,往手心挤几泵沐浴露,蹲下给他按摩。
左右闲来无事,明月锋起了话头:“回北京把王岳扬叫出来,我请他吃顿饭,跟他说说咱俩结婚的事。”
“嗯。”
印寒趴在浴缸边缘,眼睛半阖,享受发小的贴心服务。
“就他那个大嘴巴,不出半天,柳美郴就要来找我算账了。”
明月锋说。
“为什么算账。”
印寒懒散地说,“我跟她又没什么。”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明月锋阴阳怪气地说,手指穿过茂密的卷发,精准地摁在-穴位上,摁得印寒昏昏欲睡,“她啊,也是够执着。”
“像我一样。”
印寒说。
“这可不是什么好词。”
明月锋揉搓印寒的太阳穴,“我记得小时候她看你写诗来着。”
“嗯。”
印寒皱起眉头,“真烦。”
“十几年了,还气呢。”
明月锋忍俊不禁,“咋这么记仇啊印寒寒。”
“我不在乎别人喜不喜欢我。”
印寒说,“你喜欢我就好。”
他勾着明月锋的脖颈,亲一口月亮,眼瞳倒映着心上人的面庞,“我想要所有人都喜欢你。”
“我又不是钞票。”
明月锋拿起花洒,洗去印寒头上的泡沫,故作镇定地遮掩心中饱胀的悸动。印寒话少,不会讲甜言蜜语,然而最是真诚动人心,每每都让明月锋丢盔弃甲,手足无措。
洗过澡,明月锋不想在酒店虚度时光,遂拉着印寒出门觅食。先点一锅辣子鸡,拌着两碗米饭下肚,沿着马路慢慢走,寻到什么吃什么,明月锋拍拍溜圆的肚皮,满足地打个饱嗝,说:“我吃顶了。”
印寒端着一碗雪白油辣的米豆腐边走边吃,显然尚有余力。
南明河畔的甲秀楼亮起绚烂的彩灯,夜幕降临,凉风如水。明月锋说:“回去吧,今晚早些休息,明天开会。”
“尝尝吗?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