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朝风也堆起一脸的笑,附和了几声,便请桌上的人喝了酒,又让他们将酒菜记在自己账上,便又上了楼。
那桌上的人自是高兴有人请客,也不客气,就大吃起来。
范朝风当然不把这些小钱放在眼里,只一笑置之,就在楼上换了夜行的衣裳,又从窗子处溜了出去。
这一次,他往上阳知府的内院里去了。
本以为上阳知府的内院,警卫要松懈得多。
谁知也是看走了眼。这里的警卫,虽然比不上上阳王府,可是比一般的知府衙门,不知要严实多少倍。
范朝风此时并不知道,因为安解语要回安家备嫁,范朝晖便一早派了数队精锐亲兵,将上阳知府衙门也是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起来。
不过好在人数上还是没有王府内院那么多。
这一次,范朝风趁着两队人马交接的时候,比较顺利地混到了知府衙门里头。
上阳知府的衙门,中规中距,和大部分衙门的格局一样,倒不象上阳王府,修得就跟迷宫似的。
范朝风对这种地方,当然是轻车熟路,便很容易地摸到了内院里面的一棵大树上藏了起来。
此时上阳知府内院里,已是到了掌灯时分。
往常这个时候,各门各院大都准备要就寝了,内院几乎已经没有人声。
如今却不一样。安知府的嫡亲妹妹,要改嫁给上阳王做正妃,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儿——就连安知府家的下人们,如今都是傲气自得,仗着自家的大姑奶奶,在世人面前都要高人一等。
所以虽然已是天黑,到了掌灯时分,安家的下人们依然络绎不绝,忙得热火朝天。——上阳王迎娶正妃,时间紧迫,安家的人手也不多,如今都是一个人当两个人用。
安家的大太太张氏,已是对下人说了,等这事儿忙完了,每人都重重有赏。因此安家的下人越发卖力,势必要将这一趟差事,办得花团锦簇,毫无破绽。
范朝风在树上躲了半天,才等到一个机会,却是安解弘从内院出来,去了外院的书房。
这个时辰,也不知安解弘是不是有紧急公事要办,范朝风却管不了这么多了,便从后尾随安解弘,也到了安府外书房的梁上。
安解弘进了外书房,径直走到书桌后面的椅子上坐下来,沉思了半晌,就叫了两个人进来,问道:“前一阵子让你们去穆家盯着,可发现他们有什么异动没有?”
那两人互相看了一眼,似是不知道该由谁先开口。
安解弘便不耐烦地指了左面那人道:“安左,你先说。”
左面那人就应了声“是”,便回道:“小的和安右跟了那穆家有几个月了,倒是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就是那穆家的姑奶奶,也常年带着面纱,很少出来走动。只是小的和安右总觉得他们有些怪怪的,不像寻常农户人家,便多做了些事。还望老爷不要责怪我们自作主张。”
正文第二百一十五章情深下
※正文3665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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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解弘“嗯”了一声,便道:“你说吧,我听听。”
安左就道:“小的是一直负责盯着穆家人,别的事,是安右查到的。”便看向右面那人:“安右,还是你说吧。”
右面那人赶紧接了话茬道:“回老爷的话,小的和安左一起,跟着他们穆家人,确实也没有发现异常。只是小的总觉得他们家有些怪怪的,不像寻常农户家。就让和安左商议了,让安左继续盯着他们。小的就扮作了走方的郎中,在他们田庄附近的人家里走动。”
“最近一阵子,有一些早年因为夷人围城逃走了的农户,又搬了回来。他们都是在当地住了几辈子的人,对附近的田庄了如指掌。便听这些人里面,有一些人对这穆家有些讳莫如深的样子。”
“小的很费了番功夫,才听他们中有的人暗示过,那穆家的庄子,早年并不是姓穆的,而是姓慕容的。——却不知为何,如今归了姓穆。”
安解弘微微有了些兴趣,就连梁上的范朝风也听住了。
“会不会是慕容家倒了,所以他们占了慕容家的田庄?”安解弘揣摩道。
安右回道:“小人起初也是这么想。可后来越想越觉得蹊跷,昨儿实在忍不住,就拜托姚师爷去登记田庄地契的衙门查了一查,却发现他们是拿着慕容家原来的田契,去改了姓穆的名字。若只是占了慕容家的田庄,如何拿的出原来的田契?——只是旧朝覆灭,衙门里以前的文档都不齐全了,不好再查下去。”
安解弘默然半晌,道:“看来是慕容家送给了他们,或者……”
此话一出,连安左和安右都听出不寻常。——要是什么样的关联,才能让慕容家将这样一座大田庄拱手相让?
这穆家人,就算不是慕容家的人,也有极大可能是慕容家的奸细
安右见老爷也怀疑起来,便接着道:“从册子上看,这穆家是才搬来五六年而已,并不是在那里住了十几二十年的老住户。而且他们家刚搬来的时候,从没有对人说过他们家里有个嫁了人的姑奶奶,且逢年过节,也从没有姑奶奶给他们家送年礼,走亲戚。所以后来那伤了面的姑奶奶突然出现,将他们左邻右舍都唬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