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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第2页）

我说：&ldo;给我的吗？&rdo;

白相与边翻书边说：&ldo;你的在你手上。&rdo;

我说：&ldo;我也想看。&rdo;

白相与头也不抬：&ldo;看完你手上的书再说。&rdo;

&ldo;为什么？&rdo;

白相与说：&ldo;先把正的看完，再看野的，才不会歪了。&rdo;

我说：&ldo;你看完正的了？&rdo;

白相与抬眼看我：&ldo;我长你三岁，你说呢？&rdo;

我还待说几句。

白相与截断我的话：&ldo;不要贫嘴，听话。&rdo;

出了书坊，天下起了小雨，落在脸上，冰凉的，带着稍许寒意。

白相与问：&ldo;冷吗？&rdo;

我抱紧手上的书，摇摇头。

书坊老板送我们一把油纸伞，我和白相与合撑，街上一个行人都没有，小贩也收摊回家了。

我发现白相与很高，我头顶只到他胸口，我闻到他身上有一股淡到近无的梅花香，偶尔钻进鼻子里，香味深远。我抬头看他如水墨丹青般细细勾勒的完美侧脸，心里头一阵迷糊，真是奇怪，明明他和白倾那么相似，却给我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白相与低下头，对上我的眼睛。我想到了一个新学的词，柔情似水。

他问：&ldo;在想什么？&rdo;

我说：&ldo;你是不是所有皇子里最高的？&rdo;

白相与想了想：&ldo;应该是。&rdo;

我说：&ldo;白羽泉挺高的。&rdo;

白相与说：&ldo;我比他高。&rdo;

我说：&ldo;哦。&rdo;

行至落日桥，桥下一株柳树前，白相与停下脚步，我也跟着停下。

白相与说：&ldo;我要下江南，你去吗？那里风景正好。&rdo;

我轻摇头：&ldo;我在宝鸣山，陪师父。&rdo;

他看着我，墨黑沉静的眼眸中似有什么话要对我述说。

我说：&ldo;路上平安。&rdo;

他凝注我的脸，慢慢抬起手。

我缓缓往后退。

他在伞内。

我在伞外。

不长的距离，隔着如烟雾般朦胧的绵绵细雨。

他的手在空中停留，指尖沾惹了缠绵悱恻的春雨，过一会儿，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