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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第2页）

宫女又说：&ldo;小公主，五皇子应该不会在宁香宫待太久。&rdo;

我说：&ldo;好吧，我在这里等五哥回来。&rdo;

我坐软榻上，把送给白倾的礼物交给她，她双手毕恭毕敬地接下去。

内室伺候的宫女太监众多，两个太监守在门帘处，两个宫女端茶倒水，一个太监往炭盆添木炭，一个宫女端上来四碟点心四碟蜜饯，还有两个宫女侍立我身旁。个个皆是低眉顺眼，嘴巴紧闭。室内肃静得倒像是我不准他们发出一丝声响。

等他们做好一切，我说：&ldo;你们先下去吧，我一个人在这里等五皇子回来。&rdo;

&ldo;是。&rdo;

宫女太监们齐声行礼说，齐整地退出内室。

我随意抓起几块山楂放嘴里嚼，室内暖气很充足，烘得我不知不觉放松了身心。趴小方桌上，百无聊赖地等待白倾回来。

不知过多时，&ldo;噼啪！&rdo;

我猛然被一股凌厉的寒风浇灌全身，人登时清醒过来，内室灯火摇摇晃晃、明灭不定，我抬头看去，原来是两扇窗户被风刮开了。

我正欲下榻去关窗，身体忽然定住。

我定定注视着我看见的景像。刮骨的寒风仍不断涌进内室，室内烛火忽明忽暗，守门帘处的太监我也叫下去了，现在应该除了我没有一个人在屋子里才是。垂地的帘幕随风摇来摆起，一双人脚躲藏其中，时隐时现。一双暗红的鞋子，鞋面上点缀几朵白色小花。

我镇定地站起身，缓缓走过去要关窗。

气氛已变得诡异。

&ldo;啊！&rdo;

一个女子受到惊吓的低呼从帘幕后传出来。那是我猝然捉住了她的一只手。那只手骨瘦如柴，冰冰凉凉。

我把她揪出来，是一位宫女。我语气稍厉：&ldo;我没唤人，你有事不进来，躲后面做什么？&rdo;

我没来得及看清这个宫女的脸孔，她已俯首跪地上：&ldo;奴婢见过小公主。&rdo;

我说：&ldo;起来。&rdo;

她不动。

我皱眉：&ldo;你要我再说一次？&rdo;

她肩膀隐隐抖动，终于慢慢抬起头。

等我看清楚这个宫女的脸，一惊：&ldo;是你？&rdo;

眼前这个宫女，正是两年前我帮白以莫托信过的那个宫女，梦过宫的宫女珠红。

她体型瘦削孱弱，脸色惨白，连嘴唇都毫无血色，下巴尖得厉害，眼眶深深凹陷下去，眼中一点惨淡的光芒幽幽注视我，就像一只充满怨气的女鬼。

我勉强稳定心神，吸了一口气，&ldo;你还活着？&rdo;

她面无人色的脸庞漾开一个笑容，在不稳定的烛光映照下，那笑容显得扭曲诡异，&ldo;奴婢命大，当年上吊没死成，便被派来这里当差。&rdo;

我张张嘴，心里感觉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哪里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