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净亦深情回应:&ldo;你也不差啊,生得够好看,是我见过的第一个男子,虽打不过我,但精通医术,你我真乃天造地设的一对。&rdo;
两情相悦,花繁叶茂,是时候该来个深情相拥应景了。
吴净却语气陡然一转,问:&ldo;你看,咱俩何时把婚成了呢?趁大伙儿都在。&rdo;
苏由信登时东张西望,从花荫里走出来,招手向一边喊道:&ldo;白冷!你找吴净玩吗?她在这里!&rdo;
吴净咬牙。
苏由信柔声说:&ldo;乖,让白冷陪着你,接下来我得忙一阵子了。&rdo;
而我只是远远路过,如果苏由信不出声叫住我,我根本不会发现那边浓密的蔷薇花架下藏了两个人。我本来是要去书房看看白相与的,林越也在那里,现在他俩算形影不离了,白相与和林越相处的时间比我长多了,林越好像在修身养性,一日的时间,不是跟着白相与练练书法,就是在房间里睡觉。我瞧过林越写的字,真是太有特点了,他写的草书,龙飞凤舞,恣意洒脱,草书草得彻底自成一家,我捧着纸看半天,愣是没猜出他到底写了什么字。而他帮白相与抄些一些典籍时,那华美俊秀的字迹,几乎跟白相与相差无几,难以辨识。
山庄西角落建有一处别院,地方偏僻,无人居住,苏由信命下人们打扫清理了一番,拿来当药庐了。自此他开始从早到晚地忙着制药、熬药,研究药理。
没想到苏由信忙起来的时候竟然那么的心无旁骛,怪不得吴净说苏由信只要是在做正经事的时候她都不敢去打扰他。废寝忘食是经常有的事情,开始我们还叫他到大厅吃饭。可苏由信认真起来却连自己的仪容仪表也顾不上了,他身上散发着一股浓烈的草药味,说不出是什么草药味,但气味异常的古怪,鼻子嗅着很不舒服,更要命的是闻着闻着我们的味觉好像出问题了,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饭菜吃在嘴中鼻子再嗅着他身上那股强烈气味,简直感觉自己是在吃药一般。
终于吴净第一个受不住了,一次饭吃到一半把他轰走。从此我们不再叫他一起吃饭,除非他先洗个澡,只叫人端饭到他药庐里。
这天上午我踏进药庐,赫然映入眼帘的是左边放置了两张床,用一张帘子隔开,而床上分别躺着一男一女,不省人事,重点是这对男女皆不着寸缕,两具赤、条条的肉体,似针般扎着我的眼睛。
认出这是山庄里的两个下人,我脸色变了变,看向若无其事的苏由信。我进来他不在意,一直忙着弄他自己的事情,桌子上横七竖八的医书,但未必就是乱,因为他一手在纸上写着什么,另一只手随手拿起一本医书就翻阅。
右脚已经踩进门里,我不好再退出去,只能硬着头皮走进去,不肯定地说:&ldo;这两个人……&rdo;
&ldo;放心,没死,喝了药,过三个时辰就会醒过来了。&rdo;苏由信头也不抬说。
我不好再说什么了。
苏由信偏头望向床那边,放下纸笔。然后走向那具个不着寸缕的女体。苏由信俯视她。那是具非常年轻的身体,皮肤光洁白皙,柔软,充满生机。
苏由信的目光从上到下,将那具女体浏览了一遍,一双手突然放在了那个少女的腹部上,他开始对那具女体各个部位又捏又按。
我终于忍不住转身背对他,抱着手,故作镇静地说:&ldo;你也不怕吴净有意见。&rdo;
&ldo;她是有意见。&rdo;
&ldo;哦?&rdo;
&ldo;但她更不愿意躺下来让我扎几百针。&rdo;
我回头,苏由信认真做事时,样子无情无欲,非常正人君子。其实,他平时也差不多是这个模样。
我脑袋控制不住地开始胡思乱想了,但我想我脸上肯定还是保持着一本正经的样子。以后没事还是别来这里吧,省得尴尬。
苏由信重新回到桌子前,拿出另一张没用过的白纸,落笔,笔墨流畅快速。
火炉子上,五六个瓦罐已经煮沸,盖子被热气顶地叮叮当当响动。
苏由信近一个月没踏出过药庐,吃住全在这,基本和我们隔绝了,而吴净也极少来闹苏由信。倒不是吴净体贴怕打扰苏由信做事,而是两人怄气了。还是因为那个老问题:问君婚期未有期。
想到这问题,我有点为吴净不平了,于是开口问苏由信:&ldo;你是不是对吴净太放心了?你不怕她一气之下便跑回圣雪山?&rdo;
&ldo;嗯?&rdo;
我说:&ldo;嗯什么,你懂我说的是什么,我要是个男人,早把娶她回家了。&rdo;
苏由信顿住了笔,抬起头,脸上情绪波澜不兴,&ldo;我如何待她,不管婚前婚后,都不会发生任何改变,这亲成不成有何意义?&rdo;
我说:&ldo;当然有意义,这是一种承诺,我们比你们需要。&rdo;
苏由信笑了笑:&ldo;承诺?你怎清楚她不是为了好玩呢?&rdo;
&ldo;那她也只想和你一个人玩。&rdo;
&ldo;嗯。&rdo;苏由信淡淡说:&ldo;毕竟我还是她在雪山上见到的第一个男人。&rdo;
我瞪大眼睛,&ldo;能这样子说吗?假如吴净在雪山上第一个见到的是我,难道她也会想和我成亲吗?&rdo;
苏由信笑笑:&ldo;她很喜欢你,我带她去过很多地方,见过各种各样的女子,但她总是对你念念不忘,说如果你也在就好了。可见除了情人关系,如果是你带她下山,她应该也过得很快乐。&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