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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下面等你了。”秦曜转过身，递了杯热牛奶给他，“喝完。”纪霖几口喝完了牛奶，把空杯递给他，说：“那我先走了哦。”秦曜放下杯子，抬手帮他理了理有点乱的头发：“去吧，要是结束得早就来公司找我。”纪霖嗯了一声，拿起放在沙发上的手机出了门。周末，路上车辆不多，到品牌方的时候还不到约定好的时间。负责人领着他们去会客厅坐了会儿，看时间差不多了才让助理带纪霖去化妆。化妆师是自来熟那类型的，给纪霖化妆的时候全程没停过嘴。“你皮肤好好啊，又白又细，一点瑕疵都没有，平时用什么牌子的护肤品啊？”“你这鼻子是怎么长的？又高又挺，看着已经够立体了，我都不想给你打鼻影高光了。”“睫毛也太长了吧，又浓密，像瓷娃娃。”纪霖：“……”被变着花样夸了一圈，他都有点不好意思了。结束的时候，化妆师又笑着说了句：“你真人比照片还要好看。”纪霖笑道：“谢谢，你也很好看。”化妆师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她从包里拿了个小本子和一支笔，问道：“我是你的粉丝，能给我签个名吗？”纪霖愣了两秒，点头道：“当然可以。”化妆师把本子和笔递给他，满脸期待。纪霖签得很认真，签好后递还给化妆师，笑着说：“好了。”化妆师盯着本子上的签名看了很久。纪霖的签名和那些明星的花式签名不同，一笔一划写得很工整，像是电脑打印出来的，却意外的好看。化妆师忍不住伸手在他的签名上抚摸了两下，莫名有一种被重视的感觉，她看着纪霖，很认真地说：“我一定会好好保存的。”纪霖含笑点头。这时，带他来化妆间的那名助理走了进来，歉意道：“不好意思，另一位代言人有点事耽搁了，可能还要等一会儿。”纪霖不在意地笑笑：“没事。”助理把他带回了会客厅。接近十点，另一位代言人才姗姗来迟。路过会客厅的时候，纪霖好奇地转头看了一眼。负责人跟一个三十出头的男人有说有笑，另一个男人跟在两人身后，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他似乎感觉到纪霖在看他，停下脚偏头看了眼，还没看清人就被叫走了。纪霖收回视线，心道这人哪里是有事耽搁了，明显就是没睡醒。他对这种没有时间观念的人没什么好感。对方显然也知道是自身的问题，化完妆就过来道歉了。“实在不好意思，临时有事耽搁了。”战队经理跟陈文杰握了握手，满脸歉意，“没耽误你们时间吧？”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都过来道歉了，陈文杰也不好说什么，摆摆手道：“没事。”战队经理又转头对纪霖说：“初次合作，多多关照。”纪霖心里虽然不满，但还是维持着最基本的礼貌，点了点头，看向他身后的人。对方察觉到视线，也抬起头，皱眉看向他。之前两人只是短促地对视了一眼，都没看清对方的长相，现在打了个照面，两人同时愣住了。纪霖那点不满瞬间消散得一干二净，心里涌起了不小的波澜。对方本来还是一脸困倦，现在也清醒了，脸上带着抹不易察觉的紧张，无措地低下了头。陈文杰见纪霖一直盯着人家看，好奇道：“你们……认识？”“认识。”纪霖回过神，压抑住内心的激动，“凌樾，好久不见。”凌樾目光微闪，扯了扯嘴角，艰涩道：“好久不见。”战队经理诧异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扫动，疑惑道：“你们是怎么认识的？”“高中同学。”纪霖说。“高中啊。”战队经理点头，心道，那就说得通了。纪霖有心想跟凌樾多说几句，但是时间不对，地点也不对，只能等拍摄结束再说了。过了几分钟，助理就过来带他们去了摄影棚。摄影师很专业，每个动作都跟他们讲解得很清楚。纪霖好歹也是拍过一整部剧的人了，面对镜头已经不会觉得紧张了，合作的人又是认识的，身体就更放松了，拍摄起来得心应手。倒是凌樾似乎很紧张，好几个动作都做得不好。一开始摄影师还耐心地跟他讲，给他示范。磨蹭了两个小时还没拍到几张能用的照片后，摄影师也有点心有余而力不足了。“凌神。”摄影师抬起头，叹气，“你别离得那么远，坐近点。”凌樾点点头，往纪霖那边挪了挪。“再近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