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三才这套房屋建在山顶上,这可苦了阮十七,车子只能开到半山腰,所以,剩下的路,只能让他背着采三才上山。
最可恨的是,采三才好像觉得很是理所当然,甚是得意,没有一句谢谢,还趴在他的背上指手画脚,一会嫌他走的慢,一会嫌他走的不稳,说他年纪轻轻,没点体力,以后儿子都生不出来。
“小才,累吗?”走在旁边的宁晓纤拿出纸巾,温柔的帮采三才擦了擦他那干燥的额头,却将累的面红耳赤,汗水哗哗的阮十七直接无视。
阮十七只能泪眼朦胧,那颗心儿,宛若涂上一层黄连似地,苦啊……
“甜心,谢谢你,我还好,就是有点颠簸。”采三才含情脉脉的看着宁晓纤,碧眼盈波,声音有点嗲!
“下次帮你找个好点的轿夫……”宁晓纤下意识的说道。
阮十七闻言,喉咙一甜,差点喷出一口鲜血,他这一刻对着青山誓,以后跟这对奸夫yin妇还是尽量少接触,为自己那虚无缥缈的尊严,保留一点空间。
“快到了,快到了,就那……我说你快点,磨磨蹭蹭的,手脚这么不利索,小甜心,等等我……”采三才敲了一下阮十七的脑袋瓜子,冲着如山间蝴蝶般飘舞的宁晓纤,yin荡的喊道。
阮十七忍忍忍,没办法,三才这么难的才找到心中那一份牵挂,寂寞的灵魂不再在入夜时分黯然哭泣,就让他兴奋一下,得瑟一下。
将采三才送到那个套屋子后,还要帮他打扫清洁做奴隶,阮十七渐渐怀疑,自己这辈子摊上这么个兄弟,到底是福是祸。
“你真的要回去?不怕他们杀了你?”采三才看着阮十七问道。
“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这一趟必须得回去!虽然说豁出去了,但我还是怕他们会对我身边的人不利,再说,只有在敌人身边,才能最有效的制定出击杀他们的方案。”阮十七道。
“哦,那快去吧!不送。”采三才干净利落道。
“……”阮十七暗骂这厮没人性,“你不挽留一下?”
“拜拜!”采三才挥了挥手,咬着牙,压低声音道:“少在这做电灯炮。”
阮十七心中那个恨啊,摊上这么个兄弟,真是白搭自己这个人了。
不过在阮十七愤然离开之际,采三才还算说了句人话:“记住,你的身后有几千兄弟,有事情第一时间找我们!”
一个多小时后!
阮十七眼含愧疚,两肩上挎着一根烂树藤,步履蹒跚的走进了三个变态所在的别墅。
三声大喊:“罪人千手,负荆请罪!罪人千手,负荆……”
古有廉颇,今有阮十七,同样是负荆请罪,但态度却截然不同,廉颇充其量是满含愧疚,但阮十七却是差点就嚎啕大哭,泪如泉涌,相较之下,诚意孰浅孰深,自然不言而喻……
虽然阮十七没像廉颇那样,又是跪,又是乞求蔺相如鞭打自己,但相反的,他向世人证明了,自己没有那种特殊癖好!鞭打这种事情,咱们中华儿女,龙的传人不屑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