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顾天心还是男装,看着依旧是以前的顾天心,但是经过酒窖一事,廖长恒还是有些尴尬。
她,始终是被自己看光的女子,按理说,他应该对她负责,娶了她的。
顾天心倒是无所谓,裹胸布裹得严严实实呢,比内
衣还要保守,重要的根本没曝光呙。
有些失望的撇了撇嘴,她都快要永久消失了,多珍惜现在的每一分每一秒,可惜,他不在身边。
廖长恒见她的样子,不由笑了:“果然是女孩子,儿女情长,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醣”
顾天心翻了个白眼,反驳道:“人生在世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还有,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廖长恒:“……”
顾天心叹气,双手垫着下巴,趴在石桌上:“我只是发发牢***,你也知道,我是病人嘛,患得患失的,说白了就是怕死。”
廖长恒无奈:“在下身为医者,面对病人却束手无策,顾姑娘这样说,让在下情何以堪?”
“别一口一个顾姑娘了,又拗口又难听,还是叫我天心吧!或者阿顾……算了,还是叫我天心吧。”
顾天心一提起那个名字,就会想到安明玉,林麒的话犹在耳边,顾天心脸色有些泛白,心底愧疚更深。
廖长恒心思细腻,避开这个话题,道:“上次在军营里,听你吹奏过一首曲子,曲调温婉,不知何名?”
本以为转开了话题,顾天心的表情却依旧阴郁,勉强笑了一下,说道:“月满西楼。”
廖长恒:“……”
“上次不好意思,从廖小姐那借了你的箫,却被我弄坏了。”顾天心歉意的道。
“明明是盛煌折断的,你和清尘都争着认错,让我算在谁的头上?”廖长恒莞尔。
顾天心也笑了,道:“廖小姐人不错,才华横溢,文雅娴静,你有一个很优秀的妹妹,愿她好人一生平安。”
“好人一生平安……”廖长恒重复低喃了一句,失笑:“你也不算坏人,可是你却……天心,你可有什么未完的心愿?”
“我的心愿多着呢,难道……”顾天心眼珠子灵动的转了转,眸中狡黠:“你要替我达成?”
廖长恒讪讪的摸鼻子:“只要不算太刁难,长恒定会量力而为。”
“哈哈——”顾天心捧腹大笑:“算了,不逗你玩了,我的心愿就是再吹一首上次的曲子,你还有箫么?”
廖长恒自是愿意,立刻从袖中拿出碧玉长箫,和之前那支挺相似,廖长恒是个念旧长情之人。
顾天心含笑接过,纤细的手指置于唇边,避开右手红肿麻木的中指。
不知是玉箫太过碧绿,还是她唇色太过苍白,给人一种羸弱易碎的感觉,无端心疼。
她的曲调柔和,如微风拂面,因为中气不足,更是多了几分缠绵,如同情人间的亲昵耳语,绵绵缱倦。
廖长恒听得入神,不由有些微赧,天外人天,人外有人,想不到箫声还可到如此玄妙的境界。
正跨入丞相府大门的楚盛煌,面色猛地一变,疾步就往声音来源而去,身边那道身影却更是先走了一步。
楚盛煌面色一冷,两人轻功一个清逸如风,一个迅疾如电,运起极限来,皆在伯仲之间,不分上下。
只是,当两人都焦急赶到现场,看到的却是廖长恒一个人,坐在石桌边幽幽吹着箫,熟悉的曲调,就是从他口中发出。
两个人风风火火的猖狂动作,惊动了丞相府的侍卫,一大群的侍卫跟着追了上来。
廖长恒正在酝酿着这首曲调,没想到突然就鸡飞狗跳般的喧闹,一白一紫两道身影凭空出现在眼前。
廖长恒惊讶,停止了吹箫,站起来微笑道:“南苍国皇上大驾光临,寒舍蓬荜生辉,请坐!王爷请坐!”
楚盛煌看了一眼满脸失望南宫御,挑了挑眉:“本王有些要事要处理,先失陪,长恒,替本王款待贵客。”
廖长恒了然点头,热情的上前招呼南宫御坐下,南宫御一直愁眉不展,问:“你这首曲子,是跟谁学的?”
廖长恒诧异的看了看手里的碧玉箫,不解道:“上次在边
关军营,皇上不是也听见了么?长恒过耳不忘,日日怀念,没想到一学即会。”
南宫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