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湘瞥了一眼姜澜,心情不爽道:“自然是成立一支运输盐铁的漕卒队伍,编入三军,来负责整个漕运运输事宜!”
“有了这样一支漕卒队伍,可包揽运送盐铁、河道清淤疏通、对抗盗匪、杜绝贪墨等一切事宜,届时可设漕运守备,专管这支漕卒队伍。”
姜澜蹙了蹙眉:“恐怕户部不愿出钱养这样一支队伍吧!”
宋湘讥笑一声,说道:“每年贪墨的粮草、盐铁以及官钱数以万计,难不成还养不了一支几千人的漕运护送兵?”
“她们若想开源节流,就建造更好的江船,织结实牢密的麻布袋来,以绝后顾之忧!”
“反正计策我已经想了,官家用不用是她们该考虑的事,若是她们不愿做出改变,依旧任朝廷附骨之虫垄断盐铁之利,那届时决疣溃痈,国库空虚,悔之晚矣!”
姜澜深深的思索了片刻说道:“此计甚妙,既可杜绝贪墨之象,又可使目前棘手的问题,迎刃而解。”
容桂笑着恭喜:“姜大人真是找了个好儿婿,此事若是上报,一经启用,圣上大加封赏,宋湘的前途必定无可限量!”
“下官惟愿朝廷国库富足,其上不忧不足,其下不愁饥饱,使天下粟米必有馀。”
“容大人真是个好官!”宋湘不加吝啬的称赞,“宣阳府有容大人这般胸襟宽广的父母官,是宣阳百姓的福气!”
容桂直直的看向宋湘,心情无比复杂,她一生为官,何曾见过像宋湘这般足智多谋的女郎,若不是宋湘早被姜大人定为儿婿,她还真想为离儿绸缪绸缪!
老话不是说了嘛:金鳞岂非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啊!
姜澜也在思量着姜清衍与宋湘的关系,先前她确实对宋湘存了轻视之心,如今见她真有才智,不禁生出几分惜才的心思来。
既如此,那她的身份,就得查一查了。
反正办案的事已经有了解决之法,只等待合适时机,再去引蛇出洞。
这般想着,姜澜从容的吩咐道:“宋湘,你这次去奉边,将那襁褓也一并带了来!”
宋湘淡淡应了声,不冷不热的说道:“此事就不劳岳母大人关心了!”
她从怀中掏出婚契,递给容大人,恭敬的说道:“还请容大人盖个府衙的印章!”
容桂接过,展开看了看,起身走到了一侧去。
“宋湘,沈公子一事,你先不要说与衍儿知道!”姜澜端着茶水,语带威严的吩咐。
宋湘却并不想听从姜澜的话,她直接反唇相讥道:“岳母大人要为我再娶侧夫,那阿衍身为我的正夫,理应知晓一切,不过早晚的问题,难不成岳母大人还能瞒着他一辈子?”
“哼!”宋湘不悦的转身,嘲讽道,“岳母大人连亲近之人都要算计,为了仕途,可真是机关算尽!”
她也不再与姜澜多说,待到容桂将盖了印章的婚契拿过来,才躬身告别。
容桂看着宋湘的背影,笑呵呵的对姜澜道:“这是彻底将姜大人给怨上了!”
“唉!此事只有我们这几人知晓,我若不以婚姻之事牵制沈家,沈家公子又岂能真心为我做事!”
容桂点了点:“谁说不是呢!”
“宋湘与姜公子妻夫情深,且已有了几房侧夫,不愿再娶也情有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