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概是着凉了,谭小姐你先回去吧,不用管我,我让陀儿扶我进去就可以了!”
“那怎么可以?”谭烟不赞同的说道,“你病的这般厉害,我怎么能置你于不顾呢?”
宋知舟扶着石桌支撑着身子站起来,他额头冒着细密的汗珠说道:“我与谭小姐无亲无故,谭小姐不必这般较真!”
“再者我有小厮服侍,不会出什么意外的,还请谭小姐松手,莫要让人看见,污了我的声名!”
谭烟闻言,松开手,略微有些失落的说道:“对不起,是我冒犯了!”
“无碍!”宋知舟挥挥手道,“谭小姐也是一时着急,情有可原,知舟能够理解!”
说罢,他扬声喊道:“陀儿,又去哪里偷懒了?”
陀儿本来在厢房里打瞌睡,听到宋知舟呼喊,瞬时清醒,他到了院子,见宋知舟满头大汗,急得差点尖叫出声。
“公子,你哪里不舒服?怎么出了这么多汗?”他接过古琴,扶着宋知舟就往房间走。
谭烟愣愣的看着,心如一团乱麻:他定然是因为被退了婚,惊怒之下才急火攻心,身子不适的。
她疾步出了院子,找到王氏,着急的说道:“伯父,你快为宋公子找个大夫吧,我方才循着琴声到了他的院子,看见他抚着琴昏倒了!”
“舟儿昏倒了?”王氏立马起身,吩咐完下人,转头对谭烟说道,“多亏了谭小姐告知,回头伯父再谢你!”
他匆匆去了宋知舟的院子,很快便消失在了谭烟的视线里。
谭烟犹不放心,她步伐稳健的来到宋湘的书房,推开门晃醒宋湘道:“你还睡呢?你大哥因为退婚一事气的病倒了,你还不去看看?”
宋湘爬起来,担心的问道:“他如今怎么样了?”
“我若是知道,就不会来找你了!”谭烟有些着急,“宋湘你快去看看他吧!”
宋湘点点头,走出一段路后,才回过神问道:“我大哥生病了,你怎么比我还着急?”
“谭烟,你该不会是…”
谭烟忙打断她道:“哎呀,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你快去看看他怎么样了?”
“好好好!”
宋湘扔下谭烟,几乎是跑着到了宋知舟的房间,见到王氏后,气喘吁吁的问道:“阿父,我大哥如何了?”
王氏拿帕子拭着泪说道:“大夫为他十宣放了血,又喂服了安神救命丸,如今总算是神色舒展了!”
宋湘走近前去看了看,见宋知舟睡相安稳,额头的汗水退了去,才松了口气道:“好在大哥没事!”
“陀儿呢?怎么伺候的大哥?”
王氏上前将宋湘拉到旁侧说道:“陀儿去给你大哥熬药了,就让他将功赎罪吧!”
“大哥平日里纵着他们,倒让他们学会了偷懒耍滑了!”宋湘生气的说道,“若不是大哥还在病中,我绝不饶恕他们!”
王氏说道:“你大哥的病是心病,与这些伺候他的人可没关系,他就是听了退婚之事,一时接受不了罢了!”
“湘儿,你大哥平日里多疏朗的一个人,如今却被柳家害惨了!他这辈子可怎么过呀!”
宋湘垂着眸子说道:“阿父,你陪着大哥,我去去就来!”
心病还得心药治,她就不信治不好大哥的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