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怀如何了?”
宋湘叹息一声说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周姐,他投奔象姑馆的兄弟去了,如今在何处我也不知道!”
“什么意思?”周艳珍急了,“景怀是我出钱买的贵侍,他怎么可能离开我!”
“他为什么不等我回去?”
宋湘颦蹙着眉头说道:“自你离开后,姐夫对他非打即骂,他的日子过的十分艰难,根本支撑不到你回去,他能走到今日的地步,也情有可原,周姐,如今你身侧又有了新人,还是想开点吧!”
周艳珍身子如坠冰窟,双手颤抖不止:“我自认为对他不薄,没想到他竟是这般水性杨花的男子!简直可恨!”
“周姐你想开点吧!”宋湘出言劝慰。
不念闻言,柔柔弱弱的上前,有声无力的说道:“珍娘,你不要生气了,还有奴家陪着你呢!”
“珍娘,奴家是绝不会离开你的!”
宋湘看着小两口你侬我侬的就想走,谁知道今天事情就赶巧凑一块了。
殷秀秀带着景怀从楼下走了上来,景怀乍然遇见周艳珍,就缩着身子往殷秀秀身后躲。
“怎么了?”
殷秀秀发现了景怀的异常,声音不悦的问道。
景怀低着头说道:“我没事,殷小姐不用担心!”
周艳珍此刻听到熟悉的声音,终于转过头来,在看到景怀的那一刻,她差点崩溃出声:“怎么是你?”
她走到景怀身前,质问他道:“这个女的是谁?难道是你新找的靠山?”
景怀忍着眼泪,再抬首已经变回冷情冷性的模样:“周小姐,奴旁边这位是奴的妻主,与你无关!”
“什么叫与我无关,你的人是我赎的,你本来就是我的侍夫,如今你却攀上她人,你怎么敢的啊?”
景怀冷笑一声说道:“奴虽然是周小姐赎的,但是卖身契却在奴的手中!”
“你可真是绝情!”周艳珍定定的看着景怀,“都说迎来送往的多是无情人,今日我才是真正的长见识了!”
“就算你手上拿着卖身契,但是赎你的恩客是我不假,你若敢跟着这位女郎走,我就能立马回奉边,押着老鸨状告到县衙去,让老鸨作证你背叛我,然后偷走赎身契书之事!”
“我倒要看看谁敢纳你为贵侍!”
景怀听罢,吓得脸色惨白:“殷小姐,求你救我!”
殷秀秀双眉蹙起,不屑的骂道:“没出息的东西,这点事都处理不好!”
随后又朝着周艳珍问道:“赎身的银两是多少?我替景怀出了!”
周艳珍咽不下这口气,不愿就这样放过景怀。
宋湘急忙上前,凑到周艳珍耳边说道:“周姐,得饶人处且饶人,就放他一马吧!”
周艳珍才心如死灰的说道:“你这么想为他出头,就拿出一万两银票出来,至于他,就当我卖给你了!”
说实话,一万两对于殷秀秀来说,确实是一笔不小的支出,但是为了景怀,她还是从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扔给周艳珍。
“这些够了吗?”
一旁的不念蹲下身子捡起银票,递到周艳珍手中,安抚她道:“珍娘,不要生气,咱们向着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