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佳很满意这个答案,不过,她也不敢忘记张家诸人目光更为厉害千偌百倍。
“这女孩从哪里回来?”
子佳胡扯:“火奴鲁鲁,她家长要她向我学习。”
“学你,笑死人。”
子佳抗议:“有什么好笑?”
“千学万学,怎么会学到你我身上,打份牛工,既受气又辛苦,永久不得超生。”
“怎么说语气悲凉起来,各种生涯都有阴暗一面,我们纵然辛苦,也不比豪门少奶奶更怨。”
“曾子佳,少呼口号。”
子佳挂了电话。
像她这样的笨伯,曳懂得耍手腕利用机会,所以还可生存。
片刻有人敲门,子佳去一看,又是张天和。
子佳纳罕不已,这是几时发生的事,此人怎么登堂入室?从来没有男同事进过曾子佳的寓所,即使到暧昧阶段,子佳还是情愿在外头见。
张天和却不知在何时开始爱来就来,爱去就去。
偏偏他一开口说的又好像是公事,不能不让他进来。
果然,他一坐下来就问:“蓉蓉怎么样?时间很紧逼了。”
“最好送她去瑞士读两年仪态课程。”
张天和笑,“没有时间了。”
子佳忽然说:“太少时间,太多美女。”
张天和一听,大喜过望:“你真是我的知己,子佳。”
子佳吁出一口气,“有没有想过要做其他的事?”
“这就是侮辱我了,金星公司盈亏自负,从未蚀过本,年年都发十四个月薪水,若有哪个女孩子肯委身下嫁,我也有能力使她丰衣足食,我亦可保证我的孩子会受到最好的教育,一生无忧,与我一般享受生活。”
他说得那样理直气壮,子佳无言。
隔一会儿她说:“会不会浪费时间……”
“不会啦,我的生命我的时间我喜欢怎么用就怎么用,你认为张天赐甚有作为?我觉得他太爱玩数字游戏,忙得连休息时间全无,还有,张天理是不是发神经,孵在戈壁成年累月同恐龙骸骨打交道,唏,我比他们健康正常得多了。”
又仿佛言之有理,子佳笑出来。
“那么说来,”她调侃他,“你是兄弟中最聪明最最有成就的一名了?”
“你怎么知道?这正是事实。”
所以他也不想外出接受考验,索性躲进他那豪华的小楼自成一统。
“子佳,今日我有一个建议。”
老板一有馊主意,伙计就得陪着他玩。
子佳只得笑道:“说来听听。”
“子佳,你不如升做我的私人助理。”
子佳气馁,“你不是已经有衣莲吗。”
“家父的私人助理,跟了他三十多年,如今还是好朋友。”
他的意思是跟班。傍友。应声虫,从前很流行这样的人,每个老板身边都跟着一两个小人物,像太太奶奶房里的贴身侍婢。
子佳直接他说:“这不是一个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