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栓媳妇在旁边附和。“你们这小心眼的……”“村长你先别着急说我们,我刚刚已经征求了好几户人家的意见,大家都说了大牛不能再继续吃这口井里的水了。”
“大家真的都这样说了?”
“是啊。”
村长为难看向方大牛。他又不好拿主意了。方大牛看向身旁的方晴。方晴站出来问:“那村长爷爷,当初打井,每家每户是出了多少钱?”
“已经过去了几十年了,我记得应该是每家十文钱。”
“好,那我们家出这十文钱就是了。”
村长刚想点头答应,老太婆又不愿意了。“谁说只有十文钱了,他方大牛从出生起吃的就是我家的那份水,后来娶了媳妇有了豆芽就是一家三口,我从中间打个折扣,就收他五两银子。”
她这话落下所有人都愣了。什么东西?“你刚刚还说这是村里的井,怎么就吃的你家的水?”
村长越发觉得她胡搅蛮缠。“这是村里的井没错,当初我家出了钱,拿这口井就有我家的一份,方大牛一家三口吃喝都在我家,喝的水也是我家的,相当于我把水卖给他,这么多年我收他五两银子不为过吧。”
好一个强盗逻辑。方晴可不觉得这个主意是老太婆能想出来的,她看了一眼周围,果然瞧见张氏在磕着瓜子一副看戏的模样。猛地跟方晴对上视线,张氏还对她翻了一个白眼。方晴眯了眯双眼看向老太婆。“你是我们吃的那份水是你家的就是你家?我们还是看吃的是别人家的呢。”
老太婆愣了,之前没有这个预想,她就想糊弄钱,张氏教给她说什么她就说。现在怎么回答?老太婆下意识看向张氏。“不管你吃的谁家的,反正你都得拿钱,还有赵敬忠家是外来户,当初打井他也没掏钱,既然现在他在你们家,你家干脆把他的钱也出了,收你五两银子可不过分。”
“你也不用担心,这井是村里的,这五两银子自然平分到每家每户。”
本来看热闹的人一听这话精神了。五两银子平分到每家差不多分到一百文钱,这得卖多少粮食才能换啊。简直是天上掉馅饼的事情。方晴看着他们逐渐贪婪的眼神拧紧了眉。“行了你们,人家豆芽刚刚把你们山前的地租下来,为村里做了这么大件事,现在你们还想着占她便宜,有完没完?”
张氏神色不快。“什么叫我们占她便宜,有种他们家以后也别吃这口井的水啊。”
“对对对。”
方小栓媳妇附和。老太婆倒是不愿意了。本来五两银子该是她的,怎么就平分到全村人头上了?“你们掺和什么?这是我的钱,你们谁都不能分。”
“怎么就你的钱了,那是大家的。”
“我的!”
“大家的。”
一群人跟老太婆吵了起来,就连村长都没了办法。“大牛你看,不是叔不给你主持公道啊。”
方大牛也知道村长为难。可是五两银子不是小数目。方晴看着这群贪婪的人,扯了扯方大牛的胳膊。“爹,咱们自己打井吧。”
五两银子够他们打好几口井了。方晴这一说方大牛才转过弯。对啊,他们为什么不自己打井,反而在这里受这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