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好!凭什么呀?简直就是无理取闹!你是囚犯的女儿,那你有没有告诉她,我自己都曾经做过牢呢!我自己也曾经是个囚犯呢,这又怎么说?”尚云鹏说。
我心里竟有些高兴起来,只要有他力挺我,那我就放心了,就算是刀架脖子上逼我,我也不会害怕了。
“这样过激的话我倒也没说,不过我就是没有答应夫人,不过我一直在想的是,如果因为我而影响了你的前程和你家人的关系,那我会有些内疚。”我说。
“你不必内疚!我已经说过不下十次了,我们都不属于这里!所以不必想着要保住我的位置,这位置根本就不是我想要的,但是我警告你,你可不许妥协哦,你别被他们用我的前程作为威胁就轻易妥协,那我是不会原谅你的。”尚云鹏说。
“这你放心,我说过了,我不是那种可以任人宰割的人,不会放弃在你身边的机会,你是我这一辈子必须要嫁的男人,对了,我这样说话会不会显得很不要脸?”我说。
尚云鹏摸了摸下巴,“好像是有一点,不过我喜欢,就是要抗争到底,要得我叫他们一声爸妈,那让我和你在一起就是最基本的前提,如果他们反对我们在一起,我是不会和他们成为一家人的。”
“哎,只是这样抗争下去,恐怕也不会有个结局。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啊。”我说。
“其实我也想回去了,我现在非常怀念在万华的生活。真倒霉,有什么样的出生不好,非要出生在一个王室,还是一个非常保守的王室。”尚云鹏皱眉说。
“命运真是会开玩笑,以前你当个董事长人家都质疑你,这倒好,现在直接变王子了,还被困在这个地方回不去,真让人心烦。”我说。
“你说会是谁把我掳到华夏去的呢?华夏和文国可是隔了海的,这些人竟然能把一个幼童弄出境,真是不简单啊,又为什么要把我掳走呢?”尚云鹏说。
“这确实挺奇怪的,不过你的身份特殊,我猜想是不是有人想让你父亲绝后,让他没有儿子接任他的位置?”我说。
“这种分析很有道理,可是那为什么不直接把我扔海里就算了,干嘛还要把我带到华夏去呢?要杀一个小孩子不是更容易吗?”尚云鹏说。
“是啊,对了,你说你小的时候你养父说你是很尊贵的,现在看来,这话应验了啊,是不是可以说,你养父其实是知道你的身份的?他知道你是亲王的儿子,所以说你是高贵的?”我说。
“你的意思是说,是我养父把我掳走的?这不太可能吧?那我养父不是坏人了?他如果是坏人,那直接把我捏死得了,还把我养大干嘛?还有啊,他为什么后来突然失踪了?他去哪儿了?”尚云鹏说。
我摇了摇头,这么复杂的问题,他自己都想不通,我又怎么可能会想得通。
“其实这些事恐怕你父亲心里有底,他自己有些什么样的仇家,有哪些仇家有本事能把你掳走,他不会不知道吧?文国这么小,分析一下恐怕答案就出来了,也许他只是不想面对而已吧。”我说。
“他什么也不说,也或许他真的是不知道,还有啊,他领养了一个弟弟,说是如果我不出现,那就会让弟弟来继位,那个弟弟多大,在哪个国家他也不肯说,他既然把弟弟送出国,那肯定也是防着像我一样被掳走,现在他不肯说,那是担心我会害弟弟,亲王这么多的财产,他担心我一人想吞,然后会做掉弟弟,就像隽哥家的内乱一样,他是真不了解我,这些东西我根本不想要,又怎么可能会对弟弟动杀心。”尚云鹏说。
“你和他们只是接触了很短的时间而已,要想让他们很快了解你那是不可能的,站在亲王的角度,那样想也是很正常的嘛,你和那个领养的弟弟早晚会见面的,我猜想他应该在美国吧,但凡是大家族,不都希望把孩子送往美国去念书么,好像美国教育出来的就都是精英一样。”我说。
“我倒是希望那个弟弟早点现身,让他来继位,那我就可以和你脱身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了,也不会一直被困在这里了。”尚云鹏说。
我叹了口气:“你还不明白么,现在亲王他们已经改变主意了,现在就算你那个领养的弟弟现身,他们也不会把位置传给他了,他们现在一门心思要把位置传给你呢,他们要把你打造成他们想要的王子一类的人。”
“这确实是最大的麻烦了,他们一直不明白的是,我虽然是他们的儿子,但我和他们的价值观相去甚远,他们觉得重要的,我觉得一点也不重要,我认为应该看重的,他们却认为不必计较,如果真要是让我做了亲王,那文国的亲王恐怕也没什么权威了,说不定还会成为一个笑话。”尚云鹏说。
“那倒未必,说实话,虽然你混了那么多年,有一股混混的倔劲,但你其实不是那种正经不起来的人,你骨子里其实是一个很正经的人,你之所以当了混混,那只是因为你的生存环境决定了你只能混,你如果真要是当了亲王,你也一样能担当起管理王室财富的重任,而且你有可能比亲王做得更好,因为你长期生活在社会的底层,更加清楚生存的艰难,也更加了解人性的复杂。”我说。
尚云鹏一摆手,“别夸了,总之一句话,这亲王我是不会做的,骆濛我是必须要娶的,不管是威逼还是利诱,我都不会改变我的初衷,永远也不会变,如果你敢变,我也不会原谅你。”
我心里一叹,我算是遇上比我还倔的人了,这以后有得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