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过后,来落香别院寻沧澜神医的人每日好几拨,苏樱每日应酬得烦不胜烦,尤其是司徒晋还在落香别院,苏樱知此事定是苏莲和司徒炎的主意,派来的人里面说不定就有司徒炎的暗探。
两人再三权衡之下,如今司徒晋的腿脚已经恢复,也到了该离开的时候。
苏曜决定跟着司徒晋一起去青山寺,苏樱见两人都要离开,心中生出离别的愁绪来,匆匆帮两人收拾好行李。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一辆马车从落香别院缓缓驶出,赶车的车夫穿着一身紫色的锦袍,脸上一道小疤痕,朝着南边而去。
一旁守着的暗卫见状赶忙通知司徒炎:“太子殿下,人往南边去了。”
司徒炎朝着身边的暗卫说道:“一队人守着这里,若看到有人出来,直接动手抓了便是,另外的人马跟我一起追上前面的马车。”
苏樱将轿帘掀起一角对赶车的车夫说道:“大宝,那人皮面具可以摘下来了,你今天做得很好,日后这落香别院的管事就是你了。”
大宝脸上欣喜不已,赶忙回道:“多谢小姐!”
今日的阳光不似往日那么毒辣,微风拂面而来,苏樱将身子倚在马车内的软榻上假寐。
心中的思绪却早已飞远,司徒晋带着苏曜从暗室的密道离开,此刻怕早已到了青山寺了,大宝和司徒晋身形相仿,苏樱将人皮面具给大宝换上,吸引司徒炎的注意力,将人引开。
那日司徒晋的玉佩碎在大街上,那玉佩虽碎成几块,但那日那人一定见到了玉佩的色泽,这落香别院被人一直盯着,司徒晋再不离开,被人发现是迟早的事情。
苏樱正在神游,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大宝在外面轻声说道:“小姐,有人拦住了我们的去路。”
苏樱揉了揉眉心,将车帘掀开,马车内一览无遗,除了苏樱,连个人影都没有。
司徒炎见马车里只有苏樱一人,脸上一僵,他旁边的侍卫眼神死死盯着大宝说道:“殿下,刚才的车夫脸上分明有一道疤痕,此人不是刚才那人。”
苏樱下了马车,微微福了福身子:“太子殿下!”
司徒炎下马走到苏樱面前,带着笑意的眼眸中多了几分探究:“樱儿妹妹这是要去哪里,身边竟然连个婢女都没有带?”
苏樱后退两步,与他拉开距离后回道:“太子殿下还请唤臣女苏樱,臣女与殿下不过是比旁人多见了几次面而已,殿下的称呼令臣女惶恐,也容易引起他人误会,殿下难道也是这么称呼其他贵女的吗?”
司徒炎脸上笑意瞬间消逝,眉眼间有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薄怒,他低眸潋了潋神色,再次开口道:“苏大姑娘还没有回答孤的问题?”
苏樱用手轻轻扶了扶鬓边的钗环,声音清冷得饶是这夏日也让人不由得觉得身子一冷:“如今南疆战事不断,北方也不安宁,饶是我这个丞相之女都为天下百姓担忧,太子殿下好兴致,不去关心国家大事,却来关心臣女每日里做什么?身边有没有婢女?”
司徒炎身边的侍卫有些震惊地抬眸看了眼苏樱:这分明就是在明讽太子管得太宽。他不由得摸了摸额角的汗,苏大姑娘可真敢说,仗着太子对她有几分好感,这是不把自己的命当一回事。
司徒炎觉得自己越来越看不懂眼前这个女人,自己是太子,多少女人上赶着往他身上贴,哪怕他随意的一个眼神,都能撩得那些女子心花怒放,就连苏莲,就算没有名分,也甘愿委身于他。
可眼前的这个女人,他多次示好,她反而一次拒绝得比一次直接,眼神中不但没有崇拜,甚至他都能感觉到她对自己的厌恶。
苏樱见他的眸中神色不明,知他定是被自己刚才那直言不讳地嘲讽惊到了,还真当自己是只花孔雀,见到雌性便开屏?
苏樱眼中的厌恶毫不掩饰,清冷的眉眼全是赤裸裸的疏离:“太子殿下若是无事,还请让开,臣女还有要事?”
司徒炎往前跨了三步,那脸上的平和荡然无存,面部棱角紧了紧,伸手似要抓住她纤细的手腕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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