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有些不知所措。
推搡间,王潇依和程文来到门口的井边。
“不要看。”阮澜烛伸出手提醒,可为时已晚,井内瞬间甩出的头发,将程文二人拉入井中。
老板娘似乎吓坏了,踉跄着往后退。手中的帕子掉落随风而动,像只飞舞的蝴蝶。
明明,掩在手帕下的嘴角,刚开始是得意。
“别去送死。”袅袅拉住想上前的凌久时,扯着他的袖子往客栈里走。
自打进屋,凌久时就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袅袅端着杯子喝了口茶,开口劝慰道:“久时,在门里就是这样,你要习惯。”
“习惯?习惯见死不救?”凌久时的语气算不上好,可以说是有点恶劣。
“见死不救是指有能力就袖手旁观,你还算不上。”感受到凌久时的怒气,袅袅脸色也冷下来。
“那你呢?那他呢?你们为何袖手旁观!”
“凌久时,我们似乎还没有熟悉到,你可以指责我。”
袅袅望向凌久时的眸光微寒,语气冰冷的说:“是什么让你觉得,我是一个好人?”
凌久时一愣,是啊,他们本就素不相识。
气氛开始变得沉重,此时的凌久时有些狼狈,他勾着腰,不知在想些什么。
凌久时的下巴处隐约有胡茬冒出,他用余光瞥了一眼袅袅,率先打破沉默道:“抱歉,我情绪有点激动了。”
“门内情况千变万化,若想救所有人,恐怕要搭上自己的性命。”阮澜烛双手交叉,放在唇边,耐心的解释。
“我只是想救眼前之人。”凌久时有些挫败,情绪低迷。
袅袅拆根棒棒糖,递过去放缓了语气说:“久时,打起精神,危险还并未过去。门神,有可能还会杀人。”
夜深人静时,凌久时似乎听到有人在哭泣。
被声响吵醒,他打开房门,往声源的方向走去。
躺在床上的袅袅睁开眼睛,踹了下阮澜烛的脚,沉声道:“跟上。”
栏杆旁,老板娘掩面而泣,看起来我见犹怜。凌久时尴尬的想走,被老板娘出声喊住。
见她有意引导凌久时凭栏,阮澜烛缓步上前,调侃道:“我这位朋友最是好心,老板娘可要多多关照,免得有人,利用他的好心。”
“那是自然。”老板娘神色一僵,停止哭泣微微颔首道:“既如此,我就先下去了。”
“久时,往栏杆外的墙壁看一眼。”袅袅倚在栏杆上,侧头示意他往下看。
墙壁上,白衣黑发的门神像是壁虎,紧紧的贴在墙上,没一会就消失在黑夜中。
凌久时吓的后退几步,声音颤抖的说:“刚刚,她就在下面听我们讲话?”
“若猜的没错,两人关系匪浅。”袅袅看着如惊弓之鸟的凌久时,好笑的说:“刚刚,可有做什么非分之举?”
“当然没有。”
“我发誓!”见她不信,凌久时着急的解释说:“看到她独自落泪,我本想走来着。”
“她在逗你,从你出门,我们便跟在你身后。”阮澜烛收回栏杆上的手,打趣道:“你想,人家还不肯呢。人家看上的,只是你的命。”
插曲过后,三人一前一后,回到房间继续休息。
棺材匠并未夸大其词,等他们赶到时,院中果然多了口棺材。
“现在是要把棺材送给村长吗?”熊漆有些摸不着头脑。
阮澜烛拍着棺材说:“若是我猜的不错,钥匙,就在棺材里。”
“还有钥匙呢?”经过一晚上,凌久时的状态好很多。
“不是说过,找到门和钥匙,才能出去?”
合力打开棺材后,泛着光的钥匙浮在半空中。
袅袅握在手里,歪头看向想要动手的熊漆和小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