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你家人,理应以真容坦然面对!”他怕她担心,“何况,鲜有人见过我真容!不用担心!”
“可是你名气大啊!”小夭要哭,“你相柳大人的名声可是出名得很!”
“那换个名,相繇!(yoú)”他执起她的手。
“相繇?”小夭睁大眼睛等着他解释。
“此‘繇’有从、由之意,是义父初时为我而取”。
“好吧!”她靠在他怀里,稍稍放心。“初八那日只是见见爹爹和哥哥,你莫要紧张!”
“是你紧张!”他笑她。
哎!她是真紧张啊……
初八那日,高氏院内厢房、厅堂、影壁、花门、游廊、亭台水榭、假山湖泊数不尽的气派华丽。白帝幻化成一袭白绸缎服的英俊男子,坐在厅堂里,一手轻轻转动另一小指上的骨戒,厅外十几个护卫幻化成家丁。颛顼脸虽变化,可还是一身玄服伴在小夭身旁,陪她在海边静静等待,身边只跟了五六个护卫。
小夭今日一身青白相间襦裙,头上除一根素白桃花玉簪外便无其他。她的脸微微泛红,额上细细汗珠,脸上并无半点欢喜,反而忐忑不安。
颛顼看她的模样,摇摇头道“小夭,你是怕我吃了他不成?”
见她毫无反应,他拍拍她的肩膀,“不用紧张,不会难为他!”
“哥哥……我自是知道爹爹和哥哥不会难为他。只是他无父无母,如若有礼数不周之处,还请哥哥莫要见怪。就像我过惯了自由的日子,宫里的礼数也是让我常常犯难,请哥哥像理解小夭一般理解他……”
看她一脸可怜巴巴的样子,颛顼心有不忍“好!好!好!”
说话间,从海上飞来一抹身影!白衣白发,俊美无俦。今日他倒是换了一身象牙白松梅银纹广袖锦服,更比平日的束袖劲装多些烟火气息!
小夭上前几步迎了过去。看见他这身打扮,心里欢喜得紧。“你来了!”原来一副着急的样子消失不见。
他牵起她的手,迎着颛顼而来。
“哥哥,这是相繇!”
颛顼看着这似曾相识的身形,一下子想不起来哪里见过,瞳孔因为这张耀眼的脸,微微凝聚。眼前这个人像突然闯入的猎物,颛顼背在后背的拳头紧了又紧。
“这是我哥哥轩!”她摇摇他的手。
只见他也并不说话,朝人微微点头。男人之间有时并不需要言语,他野兽的直觉告诉他,这个所谓的哥哥,并不欢迎他。
一路两个男人之间并无交谈,小夭握着相柳手心,开始冒汗……她大气不敢出一个,手上只感觉来自相柳的温度,一直在安抚。
待他们一起走进高门大院,相柳依然淡定从容,眼里只有小夭的身影,他温柔地眼神叫她放心。
进了院内,大门紧闭!除了他们的脚步声,连只鸟都没见到,安静得令人发慌!
穿过游廊,和花门,再沿水榭一直向里,不知走了多久,终于到了厅堂。
颛顼立在白帝身后,随行的护卫在厅外候着。小夭放开相柳的手,跑过去拉了白帝,“爹爹,这是相繇!”
相柳见了白帝,按后辈礼数行了一个常礼。白帝打量着眼前的男子,他嘴角上扬,“我见过你……”
白帝走下台阶,站到相柳的面前,“在小夭的镜子里……”,“昆仑梅林”
小夭羞涩地低下头,那是她偷偷记下的,他喝梅花酒的样子,清冷高洁……也不知父王什么时候看了去。
“我看你修为高深,应不是无名之辈!”白帝想听听此人怎么说。
“我自是一介闲散海妖,籍籍无名。在一无名岛上,有果林百里,几间木屋。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