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秀用洗菜盆,装了半盆清水,放了少许盐,还有红薯粉。搅拌几下。
几个大男人,把猪按在长条石头上。
“德秀弟妹你把水盆放到猪下巴下面。”清武大爸喊。
妈妈赶忙放下去。
清武大爸左腿跪在猪身上。身体往前倾。猛的一刀杀在猪脖子上。
“嗷嗷嗷”猪身子剧烈挣扎。嚎叫。
屋里传来一声哭声,马上又停下,肯定是小弟被吓醒,妈妈在守着他。
猪叫引来村里的大人,小孩看热闹。
刀柄已经入肉。清武大爸死死按住刀。
几个师傅也死死按住猪,不要它挣扎。刀一抽。血喷涌而出。
大家都在夸张清平家明年运气好。他们这里有个说法。
杀年猪,血喷的越远越多越好。预示着明年红红火火。当然大家夸也是个利达的意思。
猪死的透透的。修整房子的几个师傅,就去做他们的了。
清武大爸把猪后脚肉皮削了一个洞。插入气管,打气,刮毛,开肠破肚。取出内脏。
张英知道,他们这里这几年杀猪,骨头都是剔的溜光。
“清武大爸把排骨给我抬一层肉。其他的骨头也多留点肉。腌出来炖萝卜,土豆都好吃。”
“好,大姑娘咋说咋留。”
云深姐和张英拿着大小肠到小溪里洗。
“张英你还是别洗吧,我来。你那手不洗都是冰的,再洗可能要长冻疮了。”
“没事的,我以前冬天还手洗衣服。”
“你还是别了吧!等两天过去,有冻疮。家兴还不心疼死。”
云深调侃张英,也是她的心里话,就家兴护媳妇的那劲。自己可不想惹他。
“你一个人洗很慢的。”
“你先回去,做其他。”
张英回去叫清武大爸把前腿肉,给她剔了骨头,切一块下来。
这种肉都不用洗,直接把肉切片。拌料装香肠。
村里张豆腐家,早上送来一板豆腐。妈妈蒸了一锅糯米。
张英装了三种,糯米香肠,血肠,和麻辣香肠。
爸爸搬出大陶缸,妈妈抱着小弟指挥张英秤盐,不能多要不然腌出来咸,也不能少,不然会臭。
吃新鲜的留出来,其他的都腌在陶缸里。
师傅们一天,把房子修整好,到处都还是碎瓦片,断木条。明天还有得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