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件很好。
风雪不那么大的时候,会一起出去走一走——全副武装地出门,臃肿得像企鹅。
在冰岛,几乎大部分时间,他们目及之地,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仿佛天地之间,旷然如茕。在这样的环境里,他们互相依偎,牵着手,艰难地在雪地里跋涉,心也靠得更近。
“你让我在这里住半年一年的,我肯定不适应,但像这样待一个星期,真的挺好。”
陈思琦靠在严河怀里,两个人一起坐在炉子旁烤火,她的脸被火光映得红彤彤的。
严河说:“以后每年争取多几个这样的假期。”
“嗯。”陈思琦点头,“回去以后,又是无穷无尽的工作。”
“你不是很爱工作吗?”
“爱是爱,但不爱无穷无尽。”陈思琦说,“每天睁开眼睛就要开始处理事情的那种感受,你应该是不能理解的。虽然你那边事情也很多,但性质不太一样。”
“嗯。”严河点头,“不说别的,光是参与灵河那边的一些会,就让我挺头大,我不想参加都不行,梓妍姐非让我参加,还说可以丰富我的人生体验。”
“梓妍姐这么说是蛇打七寸了。”陈思琦笑。
严河:“其实有时候我觉得不是我听不懂,我也是后来慢慢意识到,我似乎是在潜意识里就抗拒了解这些东西。”
“嗯?”
“我这么说你别笑啊,我总觉得,社会化的程度越高,感受性的东西就越少。所以某种程度上,我比较抗拒这种社会化的东西。”
陈思琦点了点头。
“我明白。”
“其实我这么想也未必是对的。”
“管他对的错的,现在怎么想就怎么做好了。”陈思琦忽然坐直了起来,近距离地与严河目光对视,“就像我现在想这样——”
她双手像压汉堡一样,从两边夹住了严河的脸。
严河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脸上的肉被挤成一团。
严河其实不太清楚陈思琦为什么突然有了这样的举动。
但——
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他笑了起来。
-
回国以后,严河就安静地在孜园桥待了两个星期,把之前续续写就的《沉默之河》第二季的剧本从头到尾捋了一遍。
于是,许久没有见严河直播的粉丝,罕见地看到严河连续直播了两个星期,每天从早到晚,至少十几个小时伏案工作。
知道他是在写《沉默之河》第二季的剧本以后,很多粉丝都挺吃惊的。
但是,当严河连续两个星期这么直播下来,大家可以全程看到他在写剧本的时候,专注力和定力有多强,忽然也就明白了为什么他的创作度会这么快。
严河认识的一些作家朋友都开玩笑似的说:被卷到了。
严河连续两个星期每天伏案写作上十个小时的直播视频,也被人做成一张图,被很多作家的读者在评论区催更、催书。
刘家镇了一个很无奈的表情,说:幸好严河是个演员,其次才是个编剧,尤其没有当作家,不然要被他卷死。
明音转了刘家镇的这条微博,说:再也不敢说我自己勤奋了。
但其实明音属于非常勤奋的作家了。
她基本上每年都能写一到两本书,多的时候,甚至能出三本。
剧本写多了以后,严河确实也感受到,为什么很多人都说,写剧本其实是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