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魔军大旗下。
丁烨默默收回了手上的望远镜,对身边的张松溪呵呵笑道。
“不错,那小伍长是个人物……回头重点关注下,可以适当提拔……”
张松溪闻言,顺势也放下了手中的望远镜,一面对手上这小玩意儿的神奇之处啧啧称奇。
一面回应道,“那小子叫韩元山,襄阳城人士,还是个秀才,上半年水患之后,韩家家破,再加上对元廷赈灾一事失望透顶,便带着老母直接投奔了我天道教……”
“哦?还是个秀才?”丁烨意外道。
张松溪呵呵一笑道,“不错……其实说来,这小子与教主你还有一番因果在先呢……”
“怎么说?”丁烨好奇道。
“当时汉水之畔,你不是施法救了不少人吗?那小子的母亲便是其中一个……”
张松溪这话说着,又幽幽叹道,“其实我早就注意这小子了,只是准备磨一磨他的性子,才将他放在最底层的位置上……”
听得张松溪难得如此看重一个人,丁烨不禁玩味道。
“听松溪兄话里的意思,莫不是想收弟子了?可以那小子的年岁,现在习武怕是年岁过大了吧?”
只是张松溪却是摇头笑道,“非也,非也,属下只是观那小子命格极为奇特,这才特意留心了下而已……”
“命格?”
听得如此神棍的话,丁烨不禁有些哑然。
张松溪解释道,“我武当有一独门观气术,乃是恩师早年所得,颇为玄奥……属下虽只粗通皮毛,但实在是那小子命格太过特殊,才能一眼认出……”
而对于这命格虚无缥缈的玩意,本不大信的丁烨,却还是好奇道。
“怎么个特殊法?”
“七杀、破军、贪狼,三方照四正,星曜坐命宫,是为杀破狼。”
张松溪一脸正色道。
“杀破狼?”
丁烨呵呵一笑,表情不言而喻。
而张松溪见丁烨不信,急忙道,“真的!我武当这独门观气术,向来灵得很!恩师在武当时,便言及你一身气运堪称磅礴浩瀚!像你这样的人,若有心行事,则事无不成!否则你以为我武当怎么会倾尽全力助你成……”
张松溪这话说着,似乎感觉自己着急之下,有些说漏嘴了,当即表情讪讪地住口不言。
而听得此话的丁烨,却是心中一惊,刚想说什么。
却见此时那李德先的汉军军阵,已经军威赫赫地缓步抵临双方数百步之外。
“杀!”
“杀!”
“杀!”
一道道此起彼伏的喊杀声,可谓是声震霄汉,煞气逼人。
已经重新收敛了心情的张松溪,看着眼前这震撼人心的场景,饶是他武道之心甚坚,却还是不免有几分失神。
“教主……恕属下多嘴……属下觉得此次起事,还是有些仓促了……”
张松溪迟疑了下,还是忧心忡忡地沉声道,“咱们荡魔军虽说有以前的‘护教圣军’做底子,可到底还稚嫩得很……”
“这一则无领军大将,二则将士训练不足……此次若是事败,就算日后还能东山再起,对教主的声望也是一个不小的打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