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妙妙定了定神,收拢好发散的思绪,略带歉意地说:“多谢引路。”
九和宫乃修行界第一大派,主殿自是宏伟壮观,窗棂门扇皆是工匠用红檀木精雕细刻,殿内更是雕梁画栋。
青竹只当她初见世面,一时看呆了,倒也不觉有异,躬身行礼后退下。
两人刚迈过门槛,一个身着银白色夏袍的俊秀男子绕出殿内高台上的条案前,快步走下来。
“晏伯父可算来了。”
“贸然过来,不知是否叨扰了陆掌门?”
“晏伯父莫要这般说,今日晨间我还想着要去找您说说话,”寒暄了几句,陆寻以目示意,“这位是……”
明明早上刚刚见过,他这会却好像初次见面似的。
钟妙妙敛眸,没提先前晚香居的事。
“贤侄。”
自打见面,陆寻始终以伯父相称,晏见山若再唤他陆掌门就显得生分了,便跟着换了称呼。
“这位是凌云派掌门钟妙妙,”晏见山转过头看向钟妙妙,“钟掌门,这就是九和宫的陆寻陆掌门。”
“见过陆掌门。”钟妙妙淡声道。
陆寻颔首,殿内两旁各有一排黄花梨木扶手椅,陆寻示意二人坐下,自己则在对面落座。
“朱川,看茶。”
“是,”一直候在边上的侍从得令上前斟茶。
三人坐定,晏见山端起茶杯,轻啜一口,这才奔入主题:“今日前来,主要是想向贤侄借几本书。”
“哦?什么书?”陆寻带着笑问,只是那笑容浅浅的,浮在表面。
钟妙妙道:“是有关符道的功法书籍。”
晏见山:“我偶然发现钟掌门的师弟于符道颇有天资,一时惜才,便许下替他借书之诺,此事还望贤侄相助。”
“这有何难?自接任掌门以来,琐事缠身,我已许久未去藏书阁了,朱川——”
“在。”
“你与青竹一道,速去藏书阁将符道相关的功法找来。”
朱川应是,转身退下。
“贤侄,”晏见山的语气凝重起来,“还有一件事,需得同你讲。”
陆寻见他神情肃然,便问:“何事?伯父直说无妨。”
“我与钟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