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诸位大佬都首肯认可,陛下也开了金口,这就是板上钉钉无可更改。
一众纨绔怒目始作俑者梁王世子,都怪这混蛋,将大家一并坑了。
高台上在座的宗室和大臣们,心里想法就多了去了。
糟老头子们都装作不经意地看俞相,暗道俞相和姬长青是不是有什么默契在呢?否则姬长青吃饱了撑得出来替俞之瑶撑腰?若是如此,那就要另作打算从长计议了。
俞相,俞相心里苦啊。
他也不知道姬长青是吃错什么药了,冷不丁地跑出来给他家女儿解围,这哪里是解围呢,这是将他架在火上烤啊。
要是钟蓝或者林璜在场,大约就能解开他的满心疑惑。
那是,姬长青可不就是吃错了名为“俞之瑶”的药么,否则为何分开那么多年,俞之瑶都一直霸榜姬长青的最想复合前任。
最让他想不明白的是,明明知道双方立场敏感,他家乖女怎么就这样认了呢?老狐狸才不信他家那个小狐狸没有更好的脱身办法呢。
顶着同僚们或探究或心照不宣意味深长的眼神,他捻断了好几根胡子,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只得按捺住,等宴毕回府再说。
待得酒尽散席,姬长青就在队友通讯里面狂轰乱炸,将钟蓝和林璜一顿乱喷!第一看得莫名其妙,却机灵地摆出一副“我就静静看着,不说话”的乖巧样,光明正大地窥屏。
钟蓝弱弱地表示她们冤枉得嘞:“我们又不是你们那个阶层的,打听得着么?”
林璜很上道地补刀:“就算现在知道了,又怎样?”
又不能将她搞死退出游戏。
姬长青有些心虚,仍然顽强地谴责了这两货对她的放生行为。不过她没说自己亲自下场替俞之瑶解围就是了。
第二日,镇北王府由礼部派人过来开始治丧。礼部还算是给镇北王议了个不错的谧号,姬长青还算满意。
先是皇室宗亲依次前来吊唁致哀,还派了家中与姬长青一辈的人过来充当孝子贤孙守灵。
皇室宗亲轮了个遍之后,就是朝中三品以上大员,最后到军中同袍。
做足了七七四十九日道场,镇北王府发丧。朝中数得着的人家,都设了路祭。
事死如生,人都死了,就不要在这种事上面出什么岔子平白得罪人。。
此后,姬长青就特别安分守己地宅在王府中守孝,极少出府。但是她的存在感极其强烈。
除了那些倒霉催的,在饮宴当晚就被她扔到靖北军临时营地操练的公子哥,时不时闹出点动静,替她刷存在感之外。有心上进的皇室宗亲也动作频频,而每一个动作,都令大佬们在心里记挂挑起此事的她一次。
在众人眼中安生宅在家里的某人,在六月末的一日,听完手下暗卫汇报的消息,都觉得自己耳朵出问题了。忍不住再问一次:“你说什么?”
属下大概也觉得没脸见人,声音越来越小:“你让我们查的丞相府俞之瑶,她让我们给你带话,说如果郡主你想了解的话,不如她改日过府拜访?”